“還能跪?”
“。。。。。。”
沈南自知道他大概率在開玩笑,他也不相信對方真的會這么做,于是深吸了一口氣,既羞憤又惱怒地說:“傅馳亦,你有本事就讓我跪到天荒地老,不然別總說這種話。”
“你覺得我不敢?”
一句話,就立刻堵住了沈南自想要繼續說什么的嘴。
看到他吃癟的小表情,傅馳亦滿意地彎唇,不逗弄了,他將托著沈南自屁股的那個手臂往下,微微傾身,將小孩放了下來。
雖然嘴上那么說,但畢竟,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罰跪,而且這一罰就是將近一個多小時,饒是恢復能力再快,觸碰到地的時候,腿還是虛軟的。
沈南自一只手扶著身旁人的肩膀,緩了好會才穩下身體,小聲道:“現在去哪?”
傅馳亦瞥了一眼他還在微微顫的小腿,笑了聲問:“你這幅模樣,還能走到哪去?”怕他走著走著摔了,他干脆拉起了他的胳膊,溫聲問:“餓不餓?”
只是一個小時,其實沒有那么的夸張,他也沒有那么脆弱,但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在二樓時,傅馳亦坐在沙發上睥睨自己的那副表情,沈南自的膝蓋就不禁軟了又軟。
再扭頭看此刻和顏悅色的老狐貍,他依舊有些畏懼地抬起眼,規規矩矩地回答道:
“餓的。。。。。。”
傅馳亦注意到了他神情的變化,環視了一下周圍,他問:“明天還來這里嗎?”
“不來了,陳讓說我來一天就行了,明天的事情沒有那么多。”想了一下,他說:“不知道他晚上還回不回來,我們走的時候把門鎖一下吧。”
“好。”傅馳亦拍了拍他的肩說:“走吧,我帶你回家。”
聽傅馳亦剛剛調笑他的話,沈南自搖了頭,望著他,有些倔強地說:“不要。。。。。。我今天就要在外面吃。”
傅馳亦知道他是面子掛不住,但也沒戳穿,只是失笑道:“可以,但這塊地方我沒來過,你有什么推薦的餐廳嗎?”
沈南自在腦子里搜索了一番,說:“這附近有一家杭幫菜,我聽朋友說味道還不錯,行嗎?”
“我沒有忌口。”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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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罰跪的時候被微風吹的,也有可能是初秋晚上,氣溫驟降,早晚溫度差太大,沈南自坐在傅馳亦車里的時候,就開始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忽然覺得有些悶,于是就將自己那邊的車窗降下了些,結果剛下來一半,窗片就又慢慢升了上去。
車里就兩個人,是誰做的再明顯不過,看了看玻璃中反射出來的自己,沈南自扭頭不悅道:“窗戶打開點,我悶。”
傅馳亦專注開車,聽到他說的話后,也只是將后座的車窗稍稍降下了些。
沈南自見狀,便哼了哼沒再說什么。
到了目的地,一下車,傅馳亦就脫下了自己的風衣,披在了沈南自的身上,對他說:
“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