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隨便一瓶藥都是“祖宗輩”,別再把他吃死了。
段九游奇道:“這會兒你倒惜命了,別說老祖不教你長見識,我這百寶乾坤袋與尋常那些不同,只要進到袋子里的東西,但凡沒拿出來過的,都能保持封存如初。我之前帶兵出戰(zhàn)時用這法子救過神族一個重傷將領,藥方是黃塵宮師祖教我的,正是這幾味藥,不到半日就恢復如初了。”
帝疆說:“所以這些藥材還是拿出來過。”
只要拿出來一次就不再是封存狀態(tài),如同停滯的時間開始運轉,有了明碼標價的“年紀”。
段九游經由提醒,掰著手指開始計算上次拿藥出來的時間。
“大概三千,還是四千萬年前來著?”
帝疆笑彈了一下段九游的腦門。
只要帶“萬年”的都不能吃了。
“那怎么辦?”段九游眉頭皺得更緊,“你現(xiàn)在一身是傷,要不然我去黃塵宮一趟吧?那里藥材多,或者去十境,把嚴老頭子帶過來?”
帝疆說:“有沒有可能,我也有一個乾坤袋,雖不及你的藥材金貴,至少年份新鮮,吃不死人?”
段九游見他還有心情逗她倒是松了一口氣,心說年輕就是好哈,傷成這樣還有力氣貧嘴,真抗打。
按他說的拿出一個青藍瓷瓶,倒出一顆丹丸給他。
藥吃了,段九游依然盯著帝疆,仿佛立即就要看到奇效。
“感覺怎么樣,好一點了嗎?”
帝疆被她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說好多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去熔巖池再打一次四法神獸了。”
段九游知道他在調侃她,歪著腦袋白了他一眼。
她這樣的小表情很多,生氣的時候格外豐富,帝疆倚在小塌上看著她笑,兩人對視,笑意更深,仿佛這樣的時光這樣的人過到天荒地老都不會膩。
可惜相見恨晚,過去七千萬年她都不曾遇見他,偏趕上悍凌出世,神魔大戰(zhàn),只有跟他共同闖過這一關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在一起。
又恨他生不逢時,頗有幾分惋惜地說:“你命不好,沒遇到我最意氣風發(fā)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怕過誰?管他是神是魔,沒有我撞不死的?,F(xiàn)在遇上一個不死惡魂,煩都要煩死?!?/p>
帝疆說:“那就把他剁了下酒,八千萬年前,天境諸神能將他封印在海底,我們也一定能辦到?!?/p>
段九游說:“只是不知道那四首龍凰鐘能有多大作用,萬一又是虛晃一式,平白讓你和白宴行受一次重傷?!?/p>
帝疆知道九游心緒不寧,過去她能定乾坤,天境亂成什么樣她都有平息戰(zhàn)亂的把握,這次不一樣,一切都是未知,她心里沒底,變數(shù)太多。
安撫道:“別想那么多,仗是打出來的,運氣好的話也許用不上龍凰鐘,只需一顆赤靈草就把悍凌吃死了。之前三觀祖師滅魔頭虔月,只用了兩顆玄黃丹,這次我們用了九顆,總不至于一點效用沒有。”
段九游仍有擔憂。
“怕只怕這玄黃丹放置的太久,萬一……”
“段九游??!”
偏殿方向忽然傳出悍凌急吼,同時伴有重物墜地的聲響,似乎在承受巨大痛苦。
這聲音像求救,可玄黃不是只有融入魔靈才會產生效用嗎?
段九游說:“我去看看?!?/p>
帝疆拉住九游,再三叮囑:“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