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栗粒,白潯就想起一根吸管,她心里膈應,便打岔問葉然:你為什么不考駕照?
白潯心里有答案,但不敢確定,事實上,問題一出口,她就開始后悔,千萬不要是預想中的原因,千萬不要!
葉然以為,白潯這樣問,是想再壓她一頭。你能耐,既在職場上如魚得水,又幾次三番捉弄我,還會做菜、會開車、會調配香水,技能點拉滿,你了不起!
我考過兩次,科目二不過,索性放棄。葉然笑一笑,關鍵時刻掉鏈子,沒辦法。而后靜待嘲諷。
白潯沒有嘲諷,實戰項目不過關,原因呼之欲出。話題略顯沉重,她再次打岔:今晚的紅燈真多,每到一個路口,都要停一下。
怎么會考不過?喬嶠隨口問,你有心理障礙?
我怕鳴笛,尖銳的鳴聲有時候會讓我大腦空白,偶爾也怕前照燈。葉然說得風輕云淡,我的狀態,不適合開車。
喬嶠:不能克服嗎?
葉然:暫時不能。我再接再厲。
白潯默不作聲,心臟驟然一痛,像被匕首刺中。
汽車到達目的地,訂好房間,拿上房卡,葉然前往302,白潯和喬嶠去303。
一進門,喬嶠就問白潯:剛才為什么捂我嘴?她都誤會了!
嫌你吃飯太慢,浪費時間!白潯說,大小姐,我是來談合約的,沒空陪你東拉西扯。
喬嶠吹胡子瞪眼:知道了!你們都有正經事,就我混吃等死!又說,你先洗澡,我打一局游戲。
等白潯走進衛生間,喬嶠立馬溜去葉然的房間。手不能亂摸,話不能亂說,她一貫浮夸,但誓死保衛清白。
進門后,喬嶠說:葉然姐,咱們把飯店的天聊完。什么叫我和親愛的白之間,不用分你我?
葉然剛打開筆記本電腦,又合上:我理解得有問題?
何止是有問題?那是相當有問題!喬嶠說,我倆是純潔的朋友關系,一個鍋里吃飯,但不在一個被窩里睡覺!從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葉然一愣,又一喜:抱歉,是我口不擇言。
她稍加思索,就知道白潯為何要給喬嶠閉麥她在試探她的反應!
如此說來,白潯嘴里振振有詞的不在乎,是假的!
葉然回想一遍,確定她始終神情自若,沒有露出破綻,心頭一樂。且看某人如何自導自演?
兩秒后,她又狐疑,如果在乎也是假裝呢?
郊區的慘痛歷史令人頭腦清醒,葉然告誡自己,饒是壞蛋花樣百出,不動心,即為保命之道!
喬嶠見葉然眉頭緊鎖,又舒展,很快又緊鎖,問她:在想什么?
在想,我不應該主觀臆斷你們的關系。葉然說,你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