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陵也覺得結果可能不會讓劉徹如愿,畢竟劉徹和陳阿嬌的結合,并非只是單純的愛情和見色起意,還有權利和利益的交織。
金屋藏嬌說到底也只是館陶大長公主和王娡行成同盟關系最有效、簡單的方法,兩人之間除了青梅竹馬的情誼也終歸只能道一聲聯姻而已。
劉徹的心情瞬間低落起來,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可以滾了。劉陵也不以為意,順道拉著衛青就走,還去給衛青告了個假,一起去宮外慰問義妁,今天她可是受了好一番驚嚇。
兩人到了藥鋪時,義妁和義縱、張次公都已經在了,一切都井井有條,仿佛之前義妁被在自家藥鋪里被強行請走的情況不曾發生。
劉陵問了義妁幾句,見義妁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并未受到驚嚇后的失措,便放心了不少。而且義妁還反過來給她道謝,謝劉陵即使帶著皇帝過來給她解難,雖然好像她并未受苦。
兩人對視片刻后,齊齊笑了,義妁道:往日聽翁主說館陶大長公主如何的囂張,連翁主您都敢說劫就劫,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有朝一日落到自己的身上,這還真是
想起今日的遭遇,義妁也是苦笑不得。
劉陵也沒想過那對囂張的母女居然能把注意打到義妁身上,她千防萬防,自己防備,還叮囑衛青也保護好自己,沒想到兩人的目標不知道何時居然打到了義妁那里。
不過想到被陳阿嬌留在宮里的楚服,劉陵對義妁道:你們都說皇帝和皇后身體無恙了,皇后應該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她現在的目標已經轉到了那個叫楚服的巫女那里,估計是打算求神拜仙了。
劉陵輕嘆,心中對陳阿嬌這種瘋魔的行跡生出淡淡的憐憫,不過她改做的都做了,日后如何,也只能看劉徹的調查結果和他的決斷了。
之后,劉陵邀請義妁出去散心,但看了看藥鋪里排隊等候的病人,劉陵沒好意思再打擾她,便拉著衛青去市坊游玩。
劉陵不熟悉這里,但是看什么都新奇,不知不覺中兩人就隨著人流往人聲喧鬧的地方擠去。
前面是什么好玩的?劉陵伸長脖子,好奇的看向前方一群人簇擁的地方,可惜她離得遠,只能看到一群背影和后腦勺。
衛青倒是對這地方極為熟悉,他雖只來過幾次,但身邊有個和漏勺一樣的公孫敖,每每休沐都想拉著他過來玩,衛青有正事要辦,十次里只答應他過來了一次,但這也夠他了解了。
翁主,前面應該是一群人在斗雞。衛青又仔細打量了幾眼,發覺前面簇擁的那群人衣著皆不俗,便又加了句看樣子,應該是群貴族子弟。
在大漢,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喜歡玩斗雞,畢竟高祖就有個喜歡斗雞的皇帝,為了哄父親高興,漢高祖劉邦也沒少陪著父親斗雞,上行下效的,斗雞就愈發被貴族和百姓喜愛了。
走,咱們也去瞧瞧。
劉陵原本是對斗雞沒興趣的,但她今天也不知怎的,興致很好,看什么熱鬧都想去湊上一眼,便拉著衛青興致勃勃的過去了。
看到是一群貴族子弟,衛青打了退堂鼓,但看劉陵那么高興,衛青也只能強忍著身心的不適,隨著劉陵過去了。
斗雞走狗馬,弋獵博戲本就是世家子弟最喜歡的游戲,劉陵只是好奇,可到了近處,這么一打量竟然發現對面有好幾個看起來很熟悉的家伙,應該都是她見過的世家或宗室子弟,讓劉陵驚訝的是,韓嫣居然也在,而且對方好像和一個人杠上了,那人背對著劉陵,只是聽聲音劉陵覺得很耳熟。
劉陵正在想這人聲音聽著這么耳熟,會是誰呢?就聽衛青湊到她耳邊道:江都王和韓嫣又對上了。
又這個詞就用的很有意思了。
劉陵更好奇了,問道:陛下不是命這些諸侯王都回封地就藩嗎?怎么江都王還沒走?陛下登基和大婚都快一年了,他沒理由再留在長安的。
衛青努力護著劉陵,讓她不被擠到,但自己卻被人極得差點衣冠不整,劉陵看了看場地中央據說喙如鷹嘴、胸部發達、羽毛淺薄的斗雞,除了看起來兇猛些,實在get不到它的美感,想了想,還是聽八卦更好玩些,便拉著衛青走到旁邊的空地上,讓衛青給自己講這個八卦。
這是衛青親身經歷,親眼所見,他說起來自然言之鑿鑿。
陛下雖下了旨意,但江都王涕泗橫流的懇求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憐惜孫子,自然是把江都王給留下了,陛下雖然不滿,但也沒辦法,因此韓嫣就主動請命為陛下出口惡氣。
前幾日,陛下宣江都王隨駕去上林苑打獵,韓嫣乘坐副車去清道,看到江都王跪在路旁拜見,直接就命人大搖大擺的過去了,給了江都王一個好大的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