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晚真是肌膚可感地涼下去。
馬路邊。
南梔坐在凱迪拉克里,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許措。撥了電話過去也是被摁斷。
這情況已持續好幾天。
從江邊不歡而散、升旗儀式的早上他莫名冷冰冰之后,他又開始不好好上課、不按時回家。電話也不愛接。
就如她和湯立莎三個說:真的難哄。
一想到周彥在家里等著,許清文最近又因為許措上火,南梔蹙眉,硬著頭皮又撥了一個。
沒想到這次一下通了。
“什么事。”
她還沒開口,就聽冷冰冰的三個字。“我,我想問問要不要等你一起回家。”
“用不著。”
“哦。”
“沒事我掛了。”
張張口,南梔想說好,就聽見聽筒里好像是許措身邊的朋友之一的聲音,在喊:“措哥,你碼子來了!”
然后電話嘟嘟掛斷。
南梔有點驚愕地盯著慢慢變暗的手機。
碼。。。
她都難以想象那是什么烏煙瘴氣的畫面。說這樣粗俗的話。而許措就在那兒,還是其中一員。。。。。。
“我們還是走吧,他可能不回家。”南梔對前座的司機說。
文致哎哎地答應,想到又沒接到許措,回去后許清文臉色肯定不好看,一頓難受。他和父親跟許家的兩代人開車,多少有些感情。
他回頭問:“阿措這幾天老不回家,是住在他媽媽那嗎?”
南梔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許清文是離異再娶的周彥,前妻也在諾江。他常年忙于工作,似乎根本對這些不上心。許措不回家,他就只知道訓斥,而少年又是能少說就不會多解釋一句的性格。
文致看著南梔嘆息:“怎么搞,阿措現在連你的電話都不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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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榮四街全是大大小小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