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立莎搖著酸奶杯,在南梔面前揮手,才把她從窗外天空喚回神。
“你叫我?”
“對啊。”湯立莎放開吸管,一笑兩個酒窩,“你發(fā)什么呆呢,看你最近老怪怪的,像是有心事。”
南梔微微笑了下,低頭準(zhǔn)備下一堂語文課需要的東西。
心事。
她是有心事。
她在想,許措要的觀賞性該怎么辦!
唉。
真懷念以前,那個逛個游樂園就滿足的少年。
現(xiàn)在的許措,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她有強烈預(yù)感,許措,將來一定會是個大隱患。
好在這幾天,他被許清文的前妻要求接過去住陣子,總算讓她緩口氣。除了學(xué)校還是不時碰到,家里躲過一劫。
在南梔想這一連串的時候,湯立莎也沒閑著,要了她下堂課要交的語文卷子抄,沒抬頭地問:“我們下節(jié)語文講第五單元嗎?”
南梔訝異地看她,搖頭,“沒有第五單元。”
湯立莎抬頭,推了推為了快速趕作業(yè)而臨時戴上的眼睛:“沒有嗎~我都,哈哈,暈了!”
“……”
南梔見她桌上的各科教材都還還嶄新嶄新的,微微嘆氣。
也不知道湯立莎怎么想。
她每天就是化化妝、抄抄作業(yè),考再爛也完全不擔(dān)心的模樣。
南梔還記得,高一的時候她成績還在中等偶爾偏上的位置。可高二突然就自暴自棄。
不過想想,那都是別人的私事,沒有必要問。
九十二中學(xué)生的背景深不可測。
白天大家都穿著校服,看著一模一樣,可你根本不會知道ta夜晚回家時是坐勞斯萊斯,還是瑪莎拉蒂,爹媽又是做什么的。
過于有權(quán)有勢的人都很敏感,反而不太吐露自己背景。
就像許措,別人知道他家很有錢,父親是商人,卻并不清楚許清文到底有些什么勢利,更不知道,許措還有個更加厲害的母親。
她也是偶然聽周彥喝悶酒時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