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初高中的時候,還特意讓葉宴上了普通中學,保持距離,只偶爾邀請葉宴去盛家坐坐。
不過每次去盛家都是葉宴的噩夢時刻。
盛斯澈的家世注定他是輿論中心,現在所有人都在悄悄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也想看看有沒有人敢不自量力地和他坐在一起。
畢竟像這種貴族學校,多得是想一飛沖天勾搭天龍人的,他們使勁渾身解數,各種吸引注意力制造偶遇。
比如,假裝清純無辜和盛斯澈坐在一排,被發現后就紅著臉離開,還不住地給盛斯澈拋媚眼的,他們見識得多了。
葉宴突然感覺自己屁股下的凳子像是個火球。
但現在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在他猶豫間,打了上課鈴,沒多久傳來老師自我介紹的聲音,葉宴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沒松多久,就聽到老師說:“今天第一天上課,大家相互之間熟悉一下,做個自我介紹?!?/p>
不是吧,都大學了,還要這種無聊的自我介紹干什么?
葉宴現在“翹屁嫩男”的照片滿天飛,自我介紹不就是要他當場社死嗎?
“戴帽子的同學來給大家開個頭。”
糟糕!
葉宴頭越來越低,想要靠裝傻來逃過這一劫,堅決貫徹只要不對視,叫得就不是自己的原則!
但很顯然這一招沒有用。
一分鐘后,他面前曲著的手指敲了他桌面三下:“同學,別小雞啄米了,站起來自我介紹一下。”
怎么這招失靈了,看來只能采用planb了。
葉宴站了起來,他插著褲兜,眼神懨懨,有些疏離,撇著教授不冷不熱地說了兩個字:“葉宴?!?/p>
教室大,他聲音低,除了眼跟前的教授,根本沒人聽清他叫什么。
他帽簷壓得很低,教室里的人只能看到他一個側臉,蒼白但棱骨分明的側臉。
“這么狂,竟然敢和沈教授這么說話?沈家可是幾乎可以比肩盛謝兩家的,而且年紀在那兒,就連盛斯澈見了都得禮貌三分。”
“他都敢和盛斯澈坐一排,沒準和盛斯澈認識。”
“該不會是哪家的私生子吧?沒見過世面,才敢這么狂?!?/p>
“剛剛他說自己叫什么,野鴨?”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你說他會不會是沈教授的私生子,你看沈教授臉都綠了,也沒敢說什么。”
“沈教授不是前段時間還被傳出來和一惹火女郎深夜幽會嗎?”
“要不就是盛家的?我剛剛看見他撞到盛斯澈懷里,盛斯澈竟然沒發火,還笑了?!?/p>
“什么?!你說得是那個一手遮天的盛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盛斯澈?他笑了?”
“豈止笑,還盯著他看了好幾秒?!?/p>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長得比較好看?”
“你見過他長什么樣嗎?沒聽說帽子和角度是修容器嗎,摘了帽子誰知道長什么樣,估計是因為太丑了見不得人才戴帽子的?!?/p>
葉宴只想著把這一劫躲過去,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蛐蛐自己什么,好不容易這節課熬了過去,但好巧不巧,下節課是戶外體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