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起幾天前舞會,他們的陛下被安德森閣下堵在門口數落,就減輕了一些懷疑,也許他只是身旁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才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而自己恰如其分的幫助正好讓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合適的人。
眼看著雪萊差一點滑倒,珀金連忙上前扶住他:“陛下,雪天路滑,還是讓我扶著吧。”
“想必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會選擇你。”
珀金不語。
“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我雖然是君主,但很多事情并不能由我做主,一般的貴族勢力龐雜,我不能保證他們陪我在身邊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利用我。”葉宴毫無保留地說道,“可你不同,你為人正直,家室簡單,就算有所圖謀,不過是為權利和地位,這些,我還是可以給你的。”
珀金似乎沒有料到葉宴會這么直白地說出口,他慌張地行禮:“陛下,我為陛下找醫生,只是因為我……”
葉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能安安分分留在我身邊,我就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幫助你復興你的家族。”
珀金看著葉宴那雙異瞳,像是被吸入了一場風暴,但他感覺到的卻只有振奮,他單膝下跪:“我一定盡興竭力為陛下排憂解難。”
等走到議事廳后,葉宴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安德森就急匆匆地帶著幾個醫生趕來了。
安德森看到葉宴身邊的珀金,先是一愣,然后道:“陛下,我帶來了幾位醫生請陛下過目。”
“老師來得剛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侍從,珀金。”
“侍從?”安德森本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道,“陛下,我想和您單獨談談。”
葉宴示意珀金先出去,等門剛一扣上,安德森就迫不及待說:“陛下,我覺得這事不妥。”
“我知道老師在擔心什么。”葉宴靠近安德森,“但老師你知道的,我需要一個能保護我的人,而珀金就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至于你們擔心的那些問題……”
“老師,你知道我不會的。”
安德森看著快要貼近自己的人,猛地后退了一步:“陛下,這是您的事情,我只是提一個合理的建議,既然您已經決定,我只能尊從。”
“珀金為我找了一位醫生,那位醫生我覺得很適合,至于老師帶來的那些醫生,如果他們愿意也可以留在皇宮。”
“找到了?”安德森抬起頭,語氣里竟然有一絲難以遮掩的失落,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陛下覺得合適就好。”
“老師還有什么事情嗎?時間不早了,我想去用個午飯,要一起嗎?”葉宴瞇眼笑著,看上去懵懂又青澀。
安德森突然感到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澀,他不適地撇開視線:“我還要去安排那些醫生,就不陪陛下用午飯了。”
說完,安德森就匆匆離開了,走到門口,心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才隨著一陣涼風散了些許。
珀金雖然剛上任,但是該有的禮節都做到了位,可安德森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不適。
最后只是丟下一句“好好照顧陛下”就離開了。
安德森離開沒多久,巴頓就帶著費溫回來了。
葉宴和他們一起吃過午飯,午飯后,葉宴回到書房看書,單獨留下了費溫。
對于費溫,葉宴始終覺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