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的話說得很敷衍,因為他實在不敢也不想相信任何人。
但阿德萊特確實說話算話,他沒有強迫葉宴做任何事,也會在華登來找事時,一次又一次站在身前,葉宴深知他有多尊敬敬愛自己的父親,所以也會覺得震驚。
但華登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他下定決心想要葉宴造下一個屬于歐文的后代,那么就不可能放棄。
所以在一次酒會上,他借著馬歇爾回來的由頭,想要和阿德萊特重歸于好,那天夜里,葉宴依舊沒有被邀請,他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看著旁邊的小燈,接過了隨從遞過來的一杯水。
他等了阿德萊特許久,都沒有等到他回來,于是打算先行休息,可沒躺多久,他就覺得有些燥熱,他起身想要拉身旁的床鈴,但卻失手關掉了床頭的小燈。
接著他聽到身旁的彈床發出響動,他本能以為是阿德萊特回來了:“你怎么現在才來?”
那人沒有說話,葉宴燥熱不已,拉著自己的衣服:“我怎么這么熱?”
說著他坐了起來,他本來想要去取剛剛自己順手丟在阿德萊特枕頭上的衣服,沒想到卻倒在了身旁人的身上。
雖然渾身燥熱,葉宴挨著他,竟然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身下的人似乎有些不開心,接著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動,葉宴很快就被阿德萊特反壓在床上。
今晚的阿德萊特手勁很大,掐著他手腕有些重。
葉宴看著他,問出了他自從進入皇宮以后就很好奇的一個問題:“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愿意碰我?為什么你不想給我一個孩子?”
黑暗中,葉宴似乎聽到了后槽牙磨動的聲音:“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后來葉宴腦子發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葉宴知道自己被下了藥,阿德萊特坐在床邊,只是說,我會照顧好你的。
一個月后,他懷了孕,得知這個消息沒多久的夜里,他就流產了。
那時,阿德萊特抱著他,聽著他悶聲抽泣,只是安慰。
當時葉宴就覺得他的情緒不對勁。
雖然阿德萊特為人十分克制,葉宴經常抓不住他對自己到底什么看法,但他畢竟懷的是他的孩子,為什么他卻好像并不難過?
而且自那時起,他和華登的父子親情似乎一瞬間被劃裂了一道口子,直到華登死亡,那道口子都沒能被修復。
原來那天晚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是馬歇爾?
那他上一個孩子,是阿德萊特打掉的嗎?
似乎看出來葉宴在想什么,馬歇爾突然道:“想什么呢,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和我哥的人發生不正當關系?真以為自己有點姿色就能勾引全世界的男人了?”
“我哥不讓你懷孕,就是為了保護你,你到底是多蠢啊,竟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馬歇爾接著說,“你知不知道,只要你生下孩子,我的父親就會秘密處決你,我哥為了保住你的命,寧可謊稱自己身體不行,你呢,竟然背著他勾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