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看著委屈卻倔強不已的沈姝寧,收回思緒,擰緊了眉,拱手解釋道:
“王爺,裴某只是帶嫂子來查收店鋪,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掌柜伙計都可以作證。”
這兩年顧宴寒還會立下數次戰功,一躍成為朝中炙手可熱的權臣之首。
他不敢輕易得罪。
顧宴寒慵懶不羈地斜倚著馬車。
“本王不過開個玩笑,世子何必緊張?”
裴昭拱手。
“事關嫂子的清白,裴某不敢大意。”
聽著顧宴寒漫不經心的嗓音,裴昭卻覺得壓迫感越發變強。
他額頭似乎都快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王爺,裴某的嫂子膽子小,裴某先送她回去。”
“改日定請王爺過府一敘,正好王爺和云棠多年未見,也該解開當年的誤會。”
顧宴寒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馬車,冷然勾起唇角,眸色一瞬間浮起寒意。
“誤會?本王和她有什么誤會?”
裴昭愣了一下,很快斂起心神,垂眸賠罪。
“王爺恕罪,裴某記錯了,王爺與云棠向來兄妹關系融洽,從前誰人不知王爺是將云棠捧在手心的……”
車簾后,宋云棠一瞬間捏緊了衣袖。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又刺進了她心底的傷口。
將她捧在手心。
那時候讓她無比驕矜的事,現在回想起來,也不過是對阿貓阿狗般的喜愛。
轉瞬即逝。
顧宴寒猝不及防地笑了起來。
“裴世子倒像是了解得很。”
裴昭皺緊了眉。
哪怕顧宴寒在笑,那股壓迫感也讓他招架不住。
他擰眉,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