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的……”
“我的兄弟布魯斯委托你做的,是嗎?”
“是的。”盧修斯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松了一口氣。
“可他不是董事長,我才是。何況你用了我名下公司單獨授權給韋恩集團的專利,直接損害了我個人的利益。”托馬斯微笑,“你就這么相信哥譚會有什么‘真切’的親情,為此愿意斷送自己的前程?也不想想,假如我和布魯斯間的關系如你想象那樣親密,為什么他不直接把這些事情交給我,而是委托給你。”
盧修斯啞口無言。
“我的東西,絕不準許他人染指。不過盧修斯,看在你很有才干的份上,我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托馬斯不知道從哪找到了個一次性紙杯,走向了盧修斯的全自動咖啡機,低聲說:“你看,我沒帶律師和保鏢,這一層的監控也都被我關掉了,就是因為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這件事鬧大了,對股價、對韋恩集團、對你和我、對布魯斯都沒有好處。”
“私下解決,你無論如何都不用思考怎么在今天的股東大會上解釋自己在外面干私活的問題,多好。”
盧修斯放棄掙扎,干脆利落地問:“您想要我做什么?”
“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托馬斯背對著盧修斯說,“布魯斯要你幫他干什么?”
咖啡的香氣蔓延開,托馬斯似乎很放松,他好像并不重視盧修斯。對他而言,這件事似乎只是可以利用正式上班前的時間碎片輕易解決的小事。
“布魯斯·韋恩先生似乎需要一些高科技裝備,”盧修斯嚴肅地回答,“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是嗎?這可不是我想聽的東西,我能看出來你在撒謊,你知道的絕不止這些。如果不能讓我滿意,你就只能去黑門監獄了。”
騙你的,其實也有可能直接送你去見上帝。
托馬斯剛在手中的咖啡里下了慢性毒藥。
不然我為什么不帶任何人,挑沒人的時候來,改掉這一層的監控,特意戴了手套,還穿著一雙滑稽的新運動鞋?
托馬斯甚至已經找好了替罪羊,有個同樣侵占公司財物的家伙被托馬斯安排著一會兒過來給盧修斯送文件,相同的慢性毒藥也被放到了對方家里,他相信gcpd的飯桶百分百查不出來真相。
托馬斯計劃著,盧修斯要是什么都不說,就是不忠誠于韋恩集團,可以直接送去監獄。
誰叫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一個月不到就被托馬斯下了套,韋恩集團不需要如此無能又不聽話的人。
要是盧修斯面對這么點小威脅就把什么都招出來,輕易投靠了托馬斯,就是背叛了布魯斯。為防止布魯斯的布置被他簡簡單單地暴露出來,托馬斯會隱秘地把他除掉。
一般而言,一個剛剛決定屈從的人,不會拒絕新上司遞來的一杯咖啡。沒怎么干過臟活的,最多只會將其視為某種服從性測試。
如果盧修斯是那個例外也沒關系,大不了等到晚上夜梟親自送他走。
如果盧修斯可以證明自己的頭腦,輕巧地平衡這兩兄弟的要求……那托馬斯可以留下他的性命,留下一個聰明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