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妖精的尾巴公會的燈火漸漸稀疏,唯有會長辦公室還亮著一盞孤燈。馬卡洛夫坐在橡木椅上,左邊坐著艾斯與歐嘉斯特,右邊坐著基爾達斯與烏魯,馬卡洛夫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面前站著兩位特殊的訪客——伊萬·朵勒阿和一位戴著兜帽、氣息沉穩的普雷希托。
“那些孩子,”馬卡洛夫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難掩欣慰,“打敗冥府之門后,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伊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父親是怕他們得意忘形,將來栽個大跟頭?”
“公會需要銳氣,但不能是驕氣。”馬卡洛夫嘆了口氣,目光轉向后面始終沉默的歐嘉斯特,“歐嘉斯特,你怎么看?”
歐嘉斯特緩緩抬起頭,兜帽下的雙眼深邃如潭:“驕傲是成長的毒藥。既然他們覺得自己已經站在頂峰,那就給他們看看真正的懸崖。”
“哦?”伊萬挑眉,“你有主意了?”
“我們可以安排一場‘意外’。”歐嘉斯特的聲音平靜無波,“三天后,讓公會的儲備魔法水晶突然失控,引發模擬的‘時空亂流’。我會用古代魔法制造出幾個鏡像,實力與他們相當,但戰斗方式卻截然不同——沒有華麗的魔法,只有最純粹、最致命的戰斗技巧。”
馬卡洛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鏡像?”
“對,”歐嘉斯特點頭,“讓他們以為是敵人入侵,在混亂中被迫合作,卻又在鏡像的攻擊下節節敗退。當他們發現自己連‘復制體’都難以戰勝時,自然會明白,真正的強者之路,還遠沒有結束。”
伊萬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不過,要是演砸了,傷了那些小鬼怎么辦?”
“我會控制好力度,只傷皮肉,不傷根本。”歐嘉斯特的語氣不容置疑,“關鍵是讓他們感受到‘無力’——那種明明拼盡全力,卻依然被壓著打的無力感。只有這樣,才能敲碎他們的驕傲,讓他們重新審視自己。”
馬卡洛夫沉默了片刻,最終重重一拍桌子:“好!就這么辦!但歐嘉斯特,你要保證,絕對不能出人命!”
“放心,會長。”歐嘉斯特微微躬身,“我只會讓他們明白,妖精的尾巴之所以強大,從來不是因為一時的勝利,而是因為在失敗中爬起來的勇氣。”
艾斯突然沉聲道:“為了更精準地檢驗他們,我和歐嘉斯特會告知他們,我們二人將踏上西大路,前往阿爾巴雷斯帝國探尋情報。而且,基爾達斯與烏魯也需找個托辭外出。會長與二代嘛,就說去開會便可。”眾人聞聽艾斯所言,皆頷首表示贊同。
窗外,一輪殘月悄悄躲進云層,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而此刻的公會大廳里,納茲正和格雷吵得不可開交,露西在一旁無奈地嘆氣,哈比則抱著魚干睡得正香——他們還不知道,一場針對他們驕傲的“打擊”,已經在悄然醞釀。
妖精的尾巴公會內,琥珀色的夕陽透過彩繪玻璃灑進來,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艾斯站在吧臺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而歐嘉斯特則背對著門口,望著墻上那面布滿劃痕的公會旗幟。
我們要去一趟西大陸。艾斯的聲音打破了午后的寧靜,原本喧鬧的公會瞬間安靜下來。納茲正往嘴里塞烤肉的手停在半空,露西手中的羽毛筆一聲掉在筆記本上。
阿爾巴雷斯帝國。歐嘉斯特轉過身,灰色的眼眸掃過眾人,最近那里的魔法波動很異常,杰爾夫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了。
開什么玩笑!格雷一拳砸在桌子上,冰棱順著桌角蔓延,就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