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團在案板上摔得“砰砰”響,韭菜切碎拌上雞蛋,金黃翠綠的餡料看著直勾人饞蟲。
這邊餡餅剛下鍋,滋啦一聲冒起油花,金黃的油星子濺得噼啪響。
那邊幾盤小菜也利落出鍋——酸辣土豆絲切成頭發絲細,拍黃瓜澆上蒜汁,一碟油炸花生米還泛著油亮。
最顯眼的是切開的咸鴨蛋,橙紅油潤的蛋黃淌著油,紅白相間擺在青花瓷碟里,香氣混著餅香直往人鼻子里鉆。
何雨柱擦了把額頭的汗,端著花生米往外走時嘟囔:“今兒就簡單吃點素的,明兒我下鄉碰碰運氣,說不準能搞到兩條活魚!”
于莉趴在廚房門框上,瞧著丈夫顛勺的架勢直樂,“這已經很好了,我在娘家那會,逢年過節才能吃到這樣的,好多人現在連飯都吃不飽”
故意湊近了壓低聲音:“我聽說你那‘相好的’秦淮茹,現在就吃早晚兩頓,頓頓窩窩頭就熬白菜呢?”
何雨柱手一抖,差點把餡餅翻出鍋外,耳尖瞬間紅透:“凈瞎說!我就是看她家孩子可憐,順手給口飯吃!”
正鬧著,何大清叼著煙袋鍋子晃進來,瞅見他手忙腳亂的模樣,樂得胡子都翹起來:“喲,這耳根子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
雨水抱著胳膊靠在門邊,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于莉笑得前仰后合,抓起個剛出鍋的餡餅咬了口,燙得直哈氣還不忘調侃:“好好好,我們柱子是大善人!不過這餡餅啊,可比窩窩頭香多啦!”
飯桌上熱氣騰騰,韭菜雞蛋餡餅金黃酥脆,咬一口直冒油星子。
于莉夾起一筷子酸辣土豆絲,眼睛都亮了:“柱子哥這手藝,比國營飯店的大廚還厲害!”
雨水也跟著點頭,嘴里塞著餡餅含糊不清地說:“就是就是,我哥做飯那叫一個絕!”
何大清端著酒碗,斜睨了兒子一眼:“哼,就會弄些花里胡哨的!有這閑工夫,咋不想想多掙點錢?”
話雖這么說,他卻接連夾了好幾塊餡餅,吃得滿嘴流油,還時不時咂摸兩口酒。
于莉瞧著公公嘴硬的模樣,忍不住捂嘴笑:“爸,您就別嘴硬了,瞧您這吃相,比誰都香!”
何大清老臉一紅,瞪了她一眼:“小丫頭片子,就你話多!”
可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又給自己倒了半碗酒。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飯桌上的歡聲笑語,讓這個普通的夜晚格外溫暖。
賈家飯桌上的電燈泡昏黃搖晃,把兩人鼻青臉腫的模樣映得影影綽綽。
賈東旭腫得老高的手捏著酒盅,就著咸菜抿了口渾濁的散白,辣得直咧嘴——如今酒票金貴,這一斤散白他得掰成三十天來喝。
“天天都是這些!”棒梗皺著眉頭,把硬邦邦的窩窩頭掰得“咔咔”響,清湯寡水的熬白菜,咸菜疙瘩泡得發脹,“傻柱家剛烙了韭菜餡餅,滿院子都是香味!”
賈張氏抄起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臉上四道紅指印還滲著血絲:“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去掙白面!”
她這一吼扯到嘴角傷口,疼得倒抽冷氣,“何大清那老東西下手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