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得眼睛瞇成縫,又在她另一側(cè)臉頰補(bǔ)上一口,胡子茬蹭得她直癢癢:“怕什么?我親自家媳婦天經(jīng)地義!”
于莉又羞又惱,抓起枕頭狠狠砸過去:“臭壞蛋!”
何雨柱笑著躲開,臨出門還不忘回頭拋個(gè)飛吻:“我家仙女慢慢收拾,我這就去熬小米粥。”
何雨柱哼著小曲兒舀了半瓢井水,對(duì)著銅盆“嘩啦”一倒,濺起的水花沾濕了領(lǐng)口。
他抓起硬毛牙刷在牙缸里攪得“咕嚕咕嚕”響。
余光瞥見洗漱完的于莉抱著裝滿臟衣服的木盆出門,碎花布衫下擺隨著步子輕輕搖晃,心里美得直冒泡。
這邊煤爐上的鍋里“咕嘟咕嘟”冒起泡泡,金黃的小米粥在沸水里打著轉(zhuǎn)兒。
何雨柱揭開鍋蓋,熱氣裹著谷物香撲了滿臉,他用長(zhǎng)柄勺攪了攪,往里頭撒了把紅糖,甜絲絲的味道瞬間漫開。
中院的水池邊,于莉正用力搓著何雨柱汗津津的背心,肥皂泡順著指縫往下淌。
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嘩啦”一聲,抬頭就看見秦淮茹端著木盆站在三步開外,盆里堆著花花綠綠的尿布。
“喲,秦大姐這么早就洗尿布啊?”于莉故意把搓衣板拍得“砰砰”響,“我家柱子熬的小米粥可香了,還放了紅糖呢!”
秦淮茹把尿布浸入水中,動(dòng)作不緊不慢:“于莉妹子這話說的,柱子兄弟疼媳婦是出了名的。
不像我們家,能把日子湊合著過下去就不錯(cuò)了。”
她垂著眼簾搓洗衣服,聲音輕飄飄的,“不過老話說‘細(xì)水長(zhǎng)流’,有些錢來得快,去得也快,妹子可得勸著柱子兄弟,別犯了忌諱。”
于莉手上的動(dòng)作頓了頓,很快又用力搓起來:“秦大姐這話可真有意思!我們家柱子光明正大掙的錢,哪像有些人,成天算計(jì)著占別人便宜!”
“妹子這是說我?”秦淮茹終于抬起頭,指尖無意識(shí)地?fù)钢暌掳辶芽p。
“我家東旭在車間擰螺絲,掙得沒柱子兄弟多,家里倆孩子張嘴要吃要穿,肥皂都得掰成兩半用,家里連棒子面窩頭都吃不飽。”
她垂眸攪了攪水里的尿布,泛起的泡沫沾在袖口,“哪像你們雙職工,掙兩份工資,日子過得敞亮。”
話鋒一轉(zhuǎn),她突然輕笑出聲,眼角漾起細(xì)紋:“不過話說回來,年輕夫妻恩恩愛愛是該當(dāng)?shù)摹?/p>
不像我們老夫老妻,他下了班倒頭就睡,哪有閑心變著法兒哄人開心?”
說著把尿布狠狠甩在搓衣板上,水花濺得老高,“妹子可得把柱子兄弟看緊了,這年頭會(huì)掙錢又體貼的男人,眼紅的人可不少。”
這話一出,旁邊搓衣服的二大媽忍不住插嘴:“秦淮茹也是不容易,一個(gè)人拉扯孩子……”
于莉頓時(shí)冷笑一聲,手下動(dòng)作利落地將洗好的衣服狠狠甩進(jìn)水里,濺起大片水花:“要說不容易?誰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