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茹連忙點頭,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又往秦淮茹懷里縮了縮。
鼻尖縈繞著姐姐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屬于何雨柱的氣息,心里安穩極了。
月光依舊柔和,灑在炕上相擁的姐妹倆身上,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屋里的氣息溫暖而靜謐,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那些難以言說的心事,那些隱秘的感慨與無奈,都在這深夜的悄悄話里,化作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伴著蟲鳴與月光,漸漸融入了溫柔的夜色之中。
姐妹倆依偎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心頭的郁結與隔閡盡數消散,只剩下血脈相連的親近與溫軟。
斜對面的房間里,煤油燈早已吹滅,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紙,在炕面上投下一片朦朧的清輝。
秦鐵牛平躺在炕上,胸口還微微起伏著,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在月光下泛著點點微光。
他側頭看著身旁的媳婦張桂芝,臉上滿是中年男人的疲憊與無奈,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懇求:“媳婦,都折騰這半天了,咱歇了吧。
明兒天不亮就得下地干活,地里的活計可不輕松,再這么熬著,明兒怕是沒力氣扛鋤頭了。”
他說著,抬手揉了揉發酸的腰肢,眼底滿是求饒的意味。
自打娶了張桂芝,她性子就潑辣爽朗,凡事都透著股不依不饒的勁兒。
尤其是今晚,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纏著他,折騰得他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可張桂芝卻半點沒有睡意,臉上泛著紅暈,眼底還凝著未散的興致。
今兒下午撞見秦淮茹和何雨柱那檔子事,至今想起來還讓她心頭一陣異樣。
平日里看著端莊溫婉的秦淮茹,居然和自己的妹夫那樣兒,還被她撞了個正著。
這種隱秘的事兒,她既沒法跟旁人分享,又憋得心里癢癢的,只能折騰自家男人了……
她聞言,伸出手指,在秦鐵牛的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力道不大,卻帶著幾分嗔怪與打趣。
張桂芝聲音軟膩膩的,還帶著點笑意:“咋滴?這才多大一會兒就熬不住了?
想當年你在高粱地里,拉著我不肯撒手,那股子勁頭去哪了?如今才過了幾年,就沒精氣神了?”
這話像一根刺,精準地戳中了秦鐵牛的軟肋。
男人這輩子,最聽不得的就是質疑自己的話,尤其是從自家媳婦嘴里說出來,更是讓他覺得臉上掛不住。
秦鐵牛眼底的疲憊瞬間被一股好勝心取代。
他猛地翻轉過身子,側身對著張桂芝,胸膛貼著她溫熱的肌膚,帶著幾分粗糲的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服輸的狠勁:“小樣,還治不了你了?誰說我沒精神頭了!今兒就讓你瞧瞧,你男人到底中不中用!”
張桂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心頭一跳,隨即眼底涌上濃濃的笑意,伸手勾住他的胳膊,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皮膚,聲音帶著幾分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