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月色朦朧,夜色籠罩著天津衛的碼頭。江豚、麻雀、老鬼和快刀,帶著聚義堂的三十個兄弟,悄悄來到倉庫附近的小樹林里集合。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手里拿著武器,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按照計劃,行動!”江豚低聲下令。
麻雀和老鬼立刻動身,朝著“興隆貨棧”的后院摸去。后院的圍墻不高,只有一丈多高,麻雀身手敏捷,縱身一躍,就翻過了圍墻,然后放下繩索,老鬼順著繩索爬了進去。
后院里靜悄悄的,只有幾盞燈籠掛在走廊上,發出微弱的光芒。東廂房里傳來土長老的呼嚕聲,顯然他已經睡著了。西廂房里一片漆黑,風長老應該也已經睡了。
“我去東廂房拿土長老的鑰匙,你去西廂房拿風長老的鑰匙。”麻雀壓低聲音對老鬼說道。
老鬼點了點頭,兩人分頭行動。麻雀悄悄來到東廂房門口,輕輕推了推房門,房門沒有鎖。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到土長老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床頭的抽屜半開著,里面露出了一把銅鑰匙。
麻雀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床頭,伸手去拿鑰匙。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鑰匙的時候,土長老突然翻了個身,嘴里嘟囔著什么。麻雀立刻停下動作,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土長老沒有再動,繼續打著呼嚕。麻雀松了口氣,快速拿起鑰匙,然后悄悄退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老鬼來到西廂房門口,輕輕推開房門。房間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老鬼知道風長老有夜盲癥,而且睡覺很輕,不敢開燈,只能摸索著前進。
他慢慢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朝著枕頭底下摸去。就在他的手碰到鑰匙的時候,風長老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喊一聲:“誰?”
老鬼心里一驚,知道被發現了,立刻拿起鑰匙,轉身就跑。風長老雖然有夜盲癥,但反應很快,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朝著門口追去:“有刺客!快來人!”
老鬼拼命地朝著圍墻跑去,身后傳來了風長老的喊叫聲,還有腳步聲。麻雀聽到喊叫聲,知道老鬼遇到了麻煩,立刻朝著西廂房跑去,想要接應他。
就在這時,后院的大門被打開了,十幾個“烏鴉”的守衛沖了進來,手里拿著槍,朝著老鬼的方向開槍。“砰!砰!砰!”槍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老鬼的腿被子彈打中了,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快拿著鑰匙走!”老鬼對著麻雀大喊一聲,將鑰匙扔給了麻雀。
麻雀接過鑰匙,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鬼,心里一陣猶豫。但他知道,不能辜負老鬼的犧牲,立刻轉身,朝著圍墻跑去,縱身一躍,翻過了圍墻。
老鬼看著麻雀逃走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后,他被沖上來的“烏鴉”守衛包圍了,最終倒在了血泊中。
麻雀翻過圍墻,回到小樹林里,臉上滿是悲痛:“老鬼……老鬼犧牲了。”
江豚心里一沉,他知道老鬼的犧牲意味著什么,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我們不能辜負老鬼的犧牲,必須完成任務。”江豚語氣堅定,“快刀,帶著兄弟們,跟我潛入倉庫地面一層,解決守衛!”
眾人立刻行動,朝著倉庫的東門摸去。東門的兩個守衛正靠在門框上打盹,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江豚和快刀對視一眼,同時沖了上去,手中的匕首快速劃過,兩個守衛的脖子瞬間被劃開,倒在了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眾人悄悄走進倉庫地面一層,里面堆滿了棉花和布匹,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霉味。江豚示意眾人散開,按照圖紙上的標注,朝著其他守衛的位置摸去。
倉庫地面一層的八個守衛,有六個在巡邏,兩個在值班室里睡覺。江豚和快刀帶領著兄弟們,小心翼翼地朝著巡邏的守衛摸去。巡邏的守衛按照固定的路線行走,沒有察覺到周圍的危險。
江豚等人利用貨物作為掩護,一個個解決了巡邏的守衛。然后,他們來到值班室門口,輕輕推開房門,里面的兩個守衛正躺在床上睡覺。江豚等人沖了進去,手起刀落,解決了兩個守衛。
解決了地面一層的守衛,江豚立刻帶領眾人,朝著地下一層的入口摸去。地下一層的入口在倉庫地面一層的西北角,是一扇厚重的木門,門上掛著一把大鎖。
快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撬棍,想要撬開大鎖。“等等。”江豚攔住了他,“門上可能有機關,先試探一下。”
他從懷里掏出一根長桿,朝著門鎖的位置捅了捅。沒有任何反應。江豚又用長桿敲打了一下門板,也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沒有機關。”江豚說道。
快刀點了點頭,用撬棍用力撬動大鎖。“咔嚓”一聲,大鎖被撬開了。眾人推開木門,里面是一條漆黑的通道,通往地下一層。
江豚點燃油燈,率先走進通道。通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墻壁上布滿了青苔。走了約莫十幾米,就來到了地下一層的入口。入口處有一扇鐵門,門上沒有鎖,但江豚知道,門后就是踏空陷阱。
“大家小心,前面是踏空陷阱,地面上有三塊空心石板,按重量觸發。”江豚說道,“快刀,把帶來的木板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