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茶客瞬間炸開鍋,有人嘆息:“原來沈小姐是為父兄病倒的!之前說她拒婚太子耍脾氣的閑話,定是有人故意傳的!”還有人拍桌:“白黨奸臣連忠良小姐都詆毀,真是喪盡天良!”
街角酒肆里,幾個穿青布長衫的書生圍坐一桌,溫好的黃酒冒著熱氣,酒盞卻被晾在一旁。一個戴方巾的書生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啪”地拍在桌上,酒壺震得晃了晃,熱酒濺出幾滴:“諸位兄臺!沈小姐拒婚太子,豈是‘恃寵而驕’?她是守著沈家世代忠良的清白,不愿攀附東宮權勢!如今聽聞軍糧被貪、父兄受困,竟急得嘔血病倒,這份家國心、忠孝意,哪點配不上‘巾幗英雄’?!那些詆毀她的流言,分明是白黨爪牙散布,就是想打壓沈家這股忠良氣,其心可誅!若任由他們倒行逆施,克扣軍糧、污蔑忠良,我朝綱紀何在?民心何安?”他越說越激動,額角青筋凸起,鄰桌酒客也湊過來聽,時不時點頭附和,罵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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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聲音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在寒風雪粒中穿梭,迅速地擴散開來,一日之間便傳遍了整個京城。沈澄葭的形象,從“心機拒婚女子”徹底扭轉為“被奸臣迫害的孝女”,過往流言反噬成白黨罪證,民心如雪地暖陽,徹底倒向沈家。
誰也不知,這場風暴的推手正是沈澄葭。她不用刻意煽動,只憑“忠孝”二字,便讓輿論自發倒向沈家。
……
深宮中的乾元殿,蕭衍坐在御案后,手里拿著周濟民的密報:白黨共捐三萬余兩,中立派踴躍,老臣捐祖傳玉器;市井輿論動向也一一列明,連茶館說書詞片段都在其中。
蕭衍放下密報,指尖輕敲御案,嘴角勾出一絲笑意。周濟民在軍糧案的表現已讓他滿意,沈澄葭這“逼捐+輿論”的組合拳更超出預期。既削弱白黨財力,又贏取民心,還讓沈家站穩“忠良”立場,一舉三得。
“這個沈澄葭,倒真是可塑之才。”他低聲自語,目光落向窗外雪地,“與沈家的聯盟,得再穩固些。”他召來李德全:“傳旨,賞鎮國將軍府上等銀絲炭百斤、人參十支,慰勞沈家忠君愛國,讓沈小姐安心養病。”
……
將軍府東院因御賜的銀絲炭與人參更顯暖意,安嘉郡主捧著人參,眉眼間是連日來難得的舒展:“陛下此舉,既是嘉獎,也是撐腰,往后白黨該不敢輕易拿捏咱們了。”
沈澄葭靠在軟榻上,指尖拂過暖爐,笑意淺淡:“娘,這只是陛下的平衡,咱們若松了勁,好日子也長不了。”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案上剛送來的湯藥——青瓷碗里的藥汁冒著裊裊熱氣,藥香醇厚,是李太醫新調整的方子。
她話音剛落,院外傳來秋菱壓低的聲音:“小姐,西院那邊吵起來了,張媽正勸著哭鬧的二小姐,隱約聽見……‘首飾’‘賞雪宴’的字眼。”
沈澄葭端起藥碗的手微微一頓,眸色掠過一絲冷光,隨即又恢復了病弱的平靜:“不必管,讓她們鬧去。”
只是那碗溫熱的湯藥,她卻遲遲沒有送到唇邊。她太清楚西院的性子,被逼到絕境時,從來不會只做“哭鬧”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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