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濟卻沒察覺她的僵硬,反倒故作關切地摩挲著她的手背:“你的手怎么這么冷?前面暖閣里正好備了人參湯,我帶你去暖暖身子,也免得安嘉郡主和你父兄擔心。”他步步緊逼,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徐婧柔立刻在一旁煽風點火,語氣帶著假惺惺的關切:“沈小姐,太子殿下一片苦心,您可別辜負了!再說您身子弱,喝碗人參湯暖暖胃也是好的,別犟著了。白小姐,您說是不是?”
白茹意被點名,只能硬著頭皮點頭答道:“沈小姐,殿下也是一片好意……”她看著蕭濟緊攥著沈澄葭的手,卻連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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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葭被攥著手,只覺那只手像烙鐵一樣燙人,想要抽回,卻怕動作過激惹惱蕭濟;若順著他去暖閣,明日京中定會傳出“太子與鎮國將軍府小姐私會暖閣”的流言,白黨定會借題發揮,只怕會牽連北疆的父兄。兩難的藤蔓緊緊纏繞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深吸一口氣,借著低頭的動作掩去眼底的慌亂,臉色瞬間褪去最后一絲血色,比方才更顯蒼白。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咳嗽突然從她喉間溢出,她彎著腰,用另一只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顫抖,像是真的被寒風嗆得難受。咳嗽聲漸歇時,她才抬起頭,眼底蒙著一層水汽,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惶恐:“太子殿下恕罪……臣女……臣女方才被風嗆著,身子實在不適,想去找林小姐一同在偏閣休息,就……就不叨擾殿下了。”
蕭濟見沈澄葭屢次拒絕,心中頓時不滿,故意拔高聲音:“你身子不適,更該去暖閣靜養!我這就讓人去請太醫,好好為你診治,總不能讓你在文府出了差錯!”他就是要鬧大,用“關心”做幌子,徹底切斷她的退路。
正僵持間,文夫人身邊的心腹丫鬟快步走來,規矩行禮后,話頭只對沈澄葭,語氣急切清晰:“沈小姐萬福,太子殿下萬福。奴婢打擾了。文夫人方才得了一幅前朝大家的古畫草稿,畫上幾處印章模糊難辨,特命奴婢來請您這位行家務必過去掌掌眼。”
沈澄葭心中一動,連忙順勢抽回手,借著整理披風的動作掩飾方才的僵硬,躬身行禮后,聲音還帶著一絲咳嗽后的沙啞:“既如此,臣女便先去赴文夫人之約,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說罷,便跟著丫鬟快步離開,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著一般。
蕭濟皺起眉頭,他身為外男,本就不便參與內眷賞畫,若強行跟著,反倒失了身份,落人口實。
他站在原地,看著沈澄葭近乎逃離的背影,方才她那句“深明大義,堪為表率”像根細小的軟刺,扎得他心頭莫名不快。她明明言語恭順,眼神感激,可他卻品出一絲不著痕跡的推拒與疏離,這比白茹意那種直白的嫉妒更讓他煩躁。他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方才握住她手腕的指尖,那冰涼的觸感和她瞬間的僵硬再次浮現。
她在怕他?還是厭惡他?
這種無法徹底掌控的感覺,讓他對沈澄葭的占有欲中,悄然混進了一絲陰鷙的戾氣。
走在通往東暖閣的路上,沈澄葭悄悄觀察著身邊的丫鬟。這丫鬟是文夫人的心腹,往日只在文夫人身邊伺候,今日為何會特意來救自己?而且,母親也精通書畫,文夫人為何不先請母親,反而特意找她?
疑惑之際,她忍不住問道:“不知文夫人何時得了這幅古畫?”
丫鬟腳步未停,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神秘:“回沈小姐,這畫是今日一早送來的。夫人說,您去了便知。對了,夫人還說,有位貴客也在暖閣等著您,要與您說幾句話。”
“貴客?”沈澄葭心中更疑,是誰會借著文夫人的名義見她?這貴客,又會帶來什么消息?她握緊了手中的暖爐,指尖的冰涼還未散去,眼底閃過一絲警惕。這場賞雪宴,看來遠比她想象的更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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