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鴻漸立刻附和,聲音沉痛:“陛下,太后娘娘憂國憂民,臣等豈能讓娘娘為朝局憂心?還請陛下以孝道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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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故作沉吟,指尖在九龍紋上反復摩挲,殿內靜得能聽見呼吸聲。他清楚,這是母后與白鴻漸聯手施壓,若強行駁回,便落了“不孝”的口實。
片刻后,他長嘆一聲,似是無奈:“太后之意,朕豈能不顧?改任嚴明為秘書少監,權知大理寺事,加銀青光祿大夫,賜紫金魚袋。”
白鴻漸臉色驟變。秘書少監雖是閑職,但“權知大理寺事”意味著嚴明仍掌刑獄實權;銀青光祿大夫與紫金魚袋更是從三品的榮譽,看似妥協,實則半點沒讓帝黨吃虧!可若是再反對,便是“嫉賢妒能”的實錘。
他指尖在袖中狠狠掐了一把,最終咬牙躬身:“陛下圣明。”
蕭衍隨即擢升趙衡為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掌水利漕運,又賞賜其他有功官員,殿內氣氛才稍稍緩和。
退朝后,白黨眾人簇擁著周濟民離去,蕭濟湊在周濟民身邊,低聲道:“周尚書,日后東宮的用度,還需你多費心。”周濟民皮笑肉不笑地應著,目光卻瞟向遠處的宮墻——他知道,自己不過是白黨與東宮的棋子,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坐得未必安穩。
嚴明趁著眾人不注意,拉著趙衡走到廊下僻靜處:“趙大人,通州沉船絕非意外吧?”
趙衡神色凝重,飛快掃視四周,聲音壓得極低:“船底鑿痕規整,是特制的月牙鑿所為!下游河堤的裂縫處,也有被人松動夯土的痕跡!我已密報陛下與黃太傅,陛下讓咱們暗中追查,莫打草驚蛇。”
“好毒的手段!”嚴明咬牙道,“這是要斷漕運、毀河防,視民生為兒戲!背后之人所圖極大。”他沉吟片刻,眼中閃過銳光,“咱們分工:我派人查京畿所有精鐵工坊,找月牙鑿的出處;你暗查河堤巡查記錄與戶部撥款賬目,看看是誰在背后動手腳。年節期間,他們定以為咱們松懈,正好行事。”
趙衡重重點頭:“就這么辦!若能抓住把柄,定能撕開白黨防線!”
……
同日黃昏,鎮國將軍府外。
沈澄葭剛送走匯報糧食與藥材收集情況的吳掌柜,站在石階上,望著對方馬車駛離的背影,心中仍在盤算著幽州與年節后的安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清晰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巷道的寂靜。
沈澄葭循聲望去,只見幾騎快馬踏著暮色疾馳而來,為首一人身披玄色大氅,風塵仆仆,眉眼間帶著北疆風霜刻下的疲憊與銳利。
竟是沈靜松!
馬匹尚未完全停穩,沈靜松便已利落地翻身下馬,動作間帶著軍人特有的干脆。
“哥?!”沈澄葭又驚又喜,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下意識地快步沖下臺階,也顧不得什么儀態,激動地撲上前一把抱住了兄長,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喜悅,“你怎么回來了?!北疆那邊沒事嗎?怎么也沒提前捎個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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