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次失誤,你就成了殘害伙伴的兇手哦。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還是放棄抵抗,被它們殺掉來得輕松吧?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呵呵呵呵呵呵。
*其實你也很害怕、很擔心吧?
陳怡靜從角落翻出一個包袱,這里放著一些傷藥,是她當初從圣女的家里薅來的。
果然薅羊毛才是人間正義。
她打開一個罐子,青草的芳香散出來,驅(qū)散了一些她鼻腔的血腥味,實在是沁人心脾。
陳怡靜小心翼翼脫掉外套,輕輕揭開染血的衣服。傷口很深,皮肉猙獰地外翻著,血液仍在向外涌流。她蒯了一塊藥膏糊在肩膀的傷口處。
藥膏接觸到傷口的瞬間,一種灼燒感直沖天靈蓋,陳怡靜猛地倒抽了口冷氣。她緊緊咬住牙關(guān),努力平穩(wěn)急促的呼吸,控制住不自覺顫抖的手均勻抹開藥膏。
隨著藥膏被鋪開,那種鉆心的灼痛里生出了幾絲清涼感。又過一會兒,吃了牙膏般的清涼感徹底取代了灼痛,傷口的血竟然真的止住了。
“不愧是圣女啊,這么好的止血藥批發(fā)去彼岸賣的話,一天通關(guān)淘金浪了吧。”
陳怡靜虛脫般地靠著墻坐下來,冷汗凝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閉上眼,腦海里冒出剛才的場景。腥味沖天的房間里,血液四濺在墻壁上。她將刀鋒插進一具身體的觸感是這樣清晰。她后知后覺地想吐。
她倏地睜了眼。肖彰和金懷墨的死狀還是那樣鮮明地烙在她的腦中。盡管她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們。可是那種場景還是叫她一時無法釋懷。
*啊……
*怎么了呢?我可憐的陳怡靜。
*你在害怕對吧?你的恐懼仍然那么甜美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來,和我說說吧,你都想到了什么?
陳怡靜一手扒住墻,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
她打開衣柜,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幾件長袍,看上去都是古典款式。劉欣悅之前穿的也是類似的衣服。雖然華美但不方便行動。
她隨便拿出一件,用短劍割掉膝蓋以下的布料和兩邊的袖子。潦草地將這件長袍裁成了合身的衣服后,她總算換掉了身上這件血跡斑斑的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