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藥,其本質竟是清除記憶、抹殺反抗意志的毒液!是時空錢莊用來清理
“壞賬”、收割
“順從度”
的工具!
馬文才臉上的偽善面具瞬間皸裂崩塌,露出底下如金屬般冰冷的怒意,以及一絲被當眾戳穿的狼狽。他盯著地上那旋轉的齒輪烙印,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你……!”
他剛吐出一個字。
“滾!”
祝英臺用盡最后的力氣嘶喊出聲,腕間的符文在這一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赤紅光芒,宛如燃燒的烈焰,瞬間壓過了胸口的幽藍沙漏虛影!那紅光裹挾著灼人的熱浪與凜然的決絕,竟硬生生逼得馬文才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梁山伯立刻護在祝英臺身前,肩胛的木紋青光大盛,與祝英臺腕間的赤紅符文交相輝映,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他冷冷地盯著馬文才,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聽見了?滾出去!”
馬文才的臉色鐵青。他看了一眼地上仍在旋轉的時空錢莊齒輪烙印,又看了看病床上雖虛弱卻眼神如炬、符文灼灼的祝英臺,以及她身前如護犢猛獸般的梁山伯。他知道,此刻的
“清理”
時機已失。他最后深深地、如同毒蛇般陰冷地剜了祝英臺一眼,仿佛要將她的樣貌刻進冰冷的賬簿里。
“很好……734
號。”
他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聲音像是生銹的齒輪在摩擦,“我們……
很快會再見。”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轉身帶著一身壓抑的寒氣,大步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儀器單調的蜂鳴,地上齒輪烙印殘留的幽藍微光,以及祝英臺胸口那雖被赤紅符文暫時壓制、卻仍在頑固倒流的幽藍沙漏,無聲地訴說著這場剛剛結束的、兇險萬分的交鋒。
祝英臺脫力地倒在枕頭上,大口喘息著,胸肺間的劇痛依舊,但眼中的火焰卻未曾熄滅。她望著地上那被腐蝕出的時空錢莊齒輪,又看向緊握著她另一只手、滿眼心疼與后怕的梁山伯,還有一旁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眼神復雜的父親。
遺忘?順從?換取茍活?
不。
她握緊了梁山伯的手,也握緊了懷中那片帶著魯班余溫的香爐殘片。抗遺忘的木紋透過衣物傳來微弱的暖意。
她的路,從來就只有一條
——
帶著所有的傷痛,所有的記憶,所有不屈的反抗,走下去。直到那沙漏停轉,或者……
被她親手徹底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