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愣住,搖了搖頭。
趙慎上前一步逼近,“既然喜歡,又何必惺惺作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欲擒故縱的把戲。”
月嬋抬起頭,目光漾漾,決絕地一字一句道,“奴婢前來歸還公子所贈之物,只為與公子了斷,奴婢再無必要留著此物,若轉讓他人,恐有辱公子顏面。”
“如若公子不要,那奴婢就擅自處置了。”
趙慎盯著月嬋,漸漸收起譏諷傲慢之色,取而代之的是迷惑和惱怒。一個下賤婢女也妄想跟他了斷,當下便攫住她手,往懷里帶。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說什么了斷!”
月嬋手腕猶被鐵鉗,分毫不能動彈,只揚起下巴淡笑,“大公子忘記自己前次說的話了?”
“奴婢這些天也想明白了,我現在領的一等丫鬟的月例,不比通房少,大公子您一表人才又前途坦蕩,自有千金貴女排隊等您求娶。”
這也是趙慎的真實想法,可偏偏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可惡至極。
趙慎只覺怒火沖撞,當下就甩了她手,“你倒是會為自個打算。”說罷拂袖離去。
月嬋摔坐在地上,手輕輕撫上腹部,強忍的眼淚滾落下來,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方白色手帕,月嬋抬眼看去。
玉安撓撓頭,臉色通紅,“月嬋姑娘,這是新的,小的還沒用過哩。”
月嬋轉了轉眼珠,垂首接過,“多謝。”
等玉安走遠,月嬋抖了抖帕子,放進袖兜里,往影竹院走去。
趙菁仔細聽她說來,點點頭贊嘆一聲,“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你只這般吊著他,讓他方寸大亂,他自會亂了陣腳,做出違反常理之事。”
月嬋神色不見輕松,急道,“可大公子后日就要去府衙了,下次再見或是十天半月以后,到時他忘了也未可知,可我這肚子卻一日日大起來,到時如何瞞得過夫人。”
趙菁抿了口茶,慢慢咽下。
“博弈即是如此,以二弟的性情和才智,除非把他逼到心理極限,才有勝算。”
“你現在仍有退出的機會。”
月嬋神色猶豫起來,一面是背著蕩婦的罵名,一面是微乎其微的機會。
怎么選都不是一條平坦順暢的道路。
趙菁也不著急,慢慢等她想清楚。
那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