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卻依舊梗著脖子怒吼:“休想!我乃曹家子弟,寧死不降!”
“好個有骨氣的小子。”盧俊義冷笑一聲,吩咐身后的親兵,“將他綁了,帶回大營!”
兩名親兵上前,用繩索將曹彰牢牢捆住,拖拽著往漢軍大營走去。曹彰拼命掙扎,怒罵不止,卻無濟于事。
“子文——!”曹操在陣前看到兒子被擒,目眥欲裂,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主公!”
“父親!”
曹營陣中頓時大亂,文臣武將紛紛上前攙扶,軍醫連忙施救,陣腳瞬間動搖。
漢軍大營,中軍大帳。盧俊義押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曹彰,大步走進帳內,抱拳道:“都督,末將幸不辱命,生擒曹操之子曹彰!”
李靖看著被按在地上卻依舊怒目圓睜的曹彰,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隨即對盧俊義笑道:“玉麒麟果然神勇!此功不小,某定會奏明陛下,為你請功!”
盧俊義大喜:“多謝都督!”
“至于這曹彰……”李靖的目光落在曹彰身上,眼神漸漸變得冰冷。他深知斬草需除根的道理,曹彰如此勇猛,又是曹操愛子,今日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拉出去,砍了!”李靖沉聲下令,語氣不容置疑。
盧俊義一愣,隨即躬身應道:“末將領命!”
曹彰聞言,厲聲大罵:“李靖匹夫!我父親定會踏平你這大營,將你碎尸萬段!”
親兵們不理會他的怒罵,拖著他往外就走。不多時,帳外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即歸于沉寂。又過了片刻,親兵捧著一個血淋淋的首級進來,單膝跪地:“都督,曹彰已斬!”
李靖看了一眼首級,揮了揮手:“將他的頭顱掛在轅門之上,讓曹操看看,與我大漢為敵的下場!”
“是!”
曹營之中,曹操悠悠轉醒,第一眼便抓住程昱的手,聲音嘶啞地問:“子文……子文怎么樣了?”
程昱面露難色,剛要開口,荀攸上前道:“主公,曹彰雖被擒,想來李靖不敢輕易加害——他畢竟是主公之子,可作籌碼。不如先派使者去交涉,看看能否用金銀或戰俘換回公子。”
曹操眼中燃起一絲希望,點頭道:“好!快……快派使者去!”
話音未落,一名傳令兵跌跌撞撞地沖進帳內,臉色慘白地跪地:“主……主公,不好了!少……少公子的首級,被漢軍掛在轅門之上示眾了!”
“什么?!”曹操如遭雷擊,猛地從榻上坐起,雙眼赤紅,死死盯著傳令兵,“你再說一遍!”
“少公子他……他已經被斬了,首級就掛在漢軍大營轅門……”傳令兵嚇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完整。
“啊——!”曹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猛地抄起身邊的佩劍,一劍將傳令兵刺死。鮮血濺了他一身,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帳外,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咆哮:“李靖!盧俊義!我_~你十八代祖宗!我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他猛地推開攙扶的將領,踉蹌著沖向帳外,指著漢軍大營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李靖!有種的出來與我決一死戰!我曹操跟你拼了——!”
程昱、荀攸等謀士連忙上前拉住他,苦苦勸道:“主公息怒!保重龍體啊!”“此時沖動,正中敵軍下懷!”
曹操卻狀若瘋魔,掙扎著怒吼不止,眼淚混合著血水從臉上流下,模樣凄慘而猙獰。帳外的將士們聽到主公的怒吼,看著轅門外那若隱若現的首級影子,心中都涌起一股徹骨的寒意與悲憤。
失去愛子的痛苦,連折大將的絕望,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曹操的心。他知道,這場東瀛之戰,已經不僅僅是勝負之爭,而是血海深仇!
夕陽西下,將兩軍營地染成一片血色。漢軍轅門上,曹彰的首級在晚風中微微晃動,像是在無聲地宣告著這場戰爭的殘酷。而曹營之中,曹操的怒吼聲漸漸低沉,化作壓抑的嗚咽,彌漫在暮色之中,預示著一場更加瘋狂的廝殺,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