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年前,市局忽然接到舉報,稱火山福利院實際上一直在干人口倒賣的勾當。齊氏養了一批人專門干這個,把偏僻地區的孩子拐到福利院圈養,挑選身體健康的倒賣到國外,美其名曰“收養”,這也是為什么火山福利院的孩子流動得如此之快。
當時新陽正在承辦一項國際性的貿易展會,齊氏正是最大的贊助商。上頭怕事情鬧大影響不好,于是沒有大張旗鼓地查,而是私下調查。
齊氏在新陽的關系網盤根錯節,怎么會不知道東窗事發,于是一場離奇大火將福利院燒成灰燼,所有證據也被一并燒毀。
齊振成——也就是齊知舟的父親,獲罪入獄八年;而齊知舟的二叔齊博仁則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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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邊朗言簡意賅的講述,方錦錦問:“齊博仁死了嗎?”
“不知道。”邊朗面沉如水,“他一直在在逃名單上,有很大可能在當年非法出境了。”
方錦錦長呼了一口氣:“齊教授十年前還很小吧,家里公司沒了,爸爸坐牢了,二叔疑似犯了大罪逃了,對他的打擊得有多大。也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人陪著他,不敢想象要是他一個人的話,是怎么撐過來的。”
邊朗沉默不語。
“對了邊隊,”方錦錦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記得你也在火山福利院待過?”
“不到一年。”邊朗說。
方錦錦:“我好像聽林森提過,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來著。”
邊朗:“嗯,死了,十年前被燒死的。”
方錦錦頓了頓:“對不起啊邊隊,我、我不知道。。。。。。”
“沒事。”邊朗笑了笑,“都過去十年了。”
方錦錦很快轉移話題:“邊隊,那齊教授的背調情況。。。。。。不影響吧?”
“如實上報。”邊朗決斷道。
方錦錦擔憂地說:“我怕上邊認為他有污點,不批怎么辦?”
“不可能。人魚藥劑只是個開始,背后勢力的觸角已經伸到新陽了。”邊朗斬釘截鐵地說,“他在基因研究方面國內無出其右,只有他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才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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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窗邊掛斷電話,長嘆了一口氣。
他身后的中式沙發上坐著一位頭發微微花白的長者,面容雖然略顯蒼老,但仍能看得出年輕時俊逸非凡的痕跡。
男人說:“方如山說知舟被警察看得很緊,他近期沒能成功接觸知舟。”
被叫做“二叔”的長者正是消失了十年之久的齊博仁,他冷哼一聲:“我把人魚藥劑給他,已經是為他鋪路了。要不是你多此一舉,非要讓方如山把藥給什么地下拳擊場,事情也不會變得這么復雜!”
男人笑得溫潤儒雅:“您把知舟想得太簡單了。我幫方如山布好了局,讓知舟的那位學生做餌,原本應該萬無一失,只是沒想到啊。。。。。。”
沒想到邊朗在這個時間點回到了新陽,回到了知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