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不是以一個戰士收刀入鞘般的驕傲結束這場戰斗的。
他當了逃兵。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深知這時候的鼓勵于上官熠而言并非一劑良藥,但坦誠的少年心跡似乎在此時也失去了它的魔力。
似乎他們能做的就是靜待再靜待。
“好了,你們快回去吧。”上官熠收拾情緒過后勸他們打道回府,“晚了山路可不好開,你們不一定打得到車。”
“誰說我們要回去?”說著祁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今晚我們就在這里打地鋪了。”
上官熠有些無奈,“哪有這么多地方給你們打地鋪?”
付明熹直接把野餐墊撲了開來,付明昭也急忙道:“我可以和盈妹坐在兩個小邊角,不礙事。”
“這。。。”上官熠瞠目結舌,“你們留下來干嘛呢?”
商盈小小聲,“我帶了uno。”
付明昭也從口袋里抽出了撲克牌,“還能打撲克。”
付明熹搓搓手,“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上官熠虛弱,“我還是個病人。”
“這不是吊著水嗎?”祁航指著上官熠頭頂,拍拍他的肩,“別矯情了兄弟。”
上官熠:“。。。。。。”
最后玩下來,虛弱的病人還倒欠這群豺狼虎豹九個大冒險和一個真心話。
上官熠閉了閉眼:他們沒當我是個病人,更沒把我當人。
到了清算的時候,祁航大發慈悲,“等你好了再玩大冒險吧,今天先把真心話用了。”
上官熠咬牙切齒,“。。。我謝謝你。”
祁航毫不客氣,“you'rewelcome。”
上官熠:“。。。。。。”
這一瞬間他忽然可以共情盈妹了。
嶠市的落日隱在山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