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與鐘離末談論音樂,談論某場戰役的得失,或是僅僅分享一片沉默。
但即便是沉默,他們之間也流淌著一種阿波尼亞無法介入的、深厚的默契與連結。
鐘離末會接過伊甸遞來的酒杯,指尖相觸的瞬間,阿波尼亞幾乎能聽到自己內心某種東西崩裂的聲音。
她看到鐘離末在面對伊甸時,那份溫和會沉淀得更加深邃,帶著一種對等與理解。
那是與對待愛莉希雅的寵溺,或是對待她本人的引導截然不同的情感維度。
她怎么會不去渴求呢?
可阿波尼亞只能站在原地,或坐在稍遠的位置,像一尊被遺忘的雕塑。
她看著愛莉希雅如同最耀眼的陽光,毫無阻礙地穿透鐘離末周身的屏障,享受著那份獨一無二的親昵。
她看著伊甸如同靜謐的月光,與鐘離末共享著靈魂層面的共鳴與陪伴。
而她,自詡為最虔誠的追隨者,卻仿佛永遠被隔絕在那道無形的壁壘之外。
她可以驅散那些無足輕重的覬覦者,卻無法撼動這兩輪理所當然地照耀著神明的日月。
每一次這樣的插足,每一次目睹鐘離末對她們展露那自然而深厚的溫柔,都像是在她內心瘋狂滋長的獨占欲上澆下一瓢熱油。
那被壓抑的,瀆神的火焰灼燒著她的理智。
她交疊在身前的雙手死死扣緊,指節泛白,唯有依靠指甲刺入掌心的尖銳痛楚,才能勉強維持住臉上那悲憫而平靜的假面。
在無人的角落,在她那間小小的、仿照黃昏街教堂布置的祈禱室內,她會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對著那象征鐘離末氣息的木雕,身體因壓抑到極致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她們。。。憑什么。。。”
她低啞地呢喃,聲音不再空靈,而是充滿了痛苦與不甘,“憑什么可以如此輕易地觸碰您,分享您的時光,甚至。。。占據您的心?”
“我才是。。。最理解您,最需要您,也最應該。。。獨占您全部目光的人。。?!?/p>
她的眼中閃爍著瀕臨瘋狂的偏執光芒。
日常的每一次打擾,每一次對比,都讓她的內心防線崩塌一寸,讓那份掩藏在虔誠下的、想要將神明徹底據為己有的瘋狂欲望,愈發熾烈,也愈發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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