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怪物開始覓食,撕咬與爬行的聲音四下而起。
“這些怪物到底都是怎么來的啊。”肖彰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納悶道。
“呲吐、、、、、”
一聲低緩的馬叫。
兩人止步,肖彰握緊長刀。
一個馬頭晃了晃從兩片闊葉間探出來,兩鬢鬃毛干枯毛躁。
“真是馬?”肖彰看了金懷墨一眼,“馬總不會吃人吧?”
金懷墨:“誰知道呢。”
馬頭再往前探,身體也掙了出來。
馬首以下是極不相稱的人身,更像是一個孩子的身體,穿著破洞的衣服。那人身的骨架還沒發(fā)育完全,狹小瘦弱的肩膀上頂著一個碩大的馬首,脖子與馬頭結(jié)合處的皮膚像被什么化學(xué)物質(zhì)腐蝕過一樣布滿褶皺與疤痕。
肖彰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馬頭人走向大路,不由把剛才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些怪物到底都是怎么來的啊……”
馬頭人走得很慢。它身體不平衡,小小的身體支撐著大大的腦袋實在太累,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歇息。它沒有展示出絲毫的攻擊性,黑漆漆的眼珠里沒有情緒,十分空洞。
肖彰說:“還是等它過去先——”
他話都沒說完,一條一米長左右如發(fā)霉竹竿般的肢足突然從樹林里鉆出來勾住馬頭人的衣領(lǐng)猛地把它拽了過去。
馬頭人猝不及防摔倒,“砰”一聲腦袋重重砸在一顆石頭上,殷紅血液瞬間浸濕鬃毛。它只來得及發(fā)出微弱的嗚咽,另有兩只尖銳的蛛足高高揚起向下猛地?fù)舸┝怂男呐K,而后將它拖進(jìn)了林子里。
“……”
“……”
肖彰和金懷墨不約而同沉默了幾秒。
“走吧。”金懷墨先開口說。
肖彰剛踏出一步,金懷墨忽然問:“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有啊。亂七八糟的。”
“不,不是怪物的聲音。”金懷墨凝神說,“是人在說話。”
像一場霧,似有若無,忽遠(yuǎn)忽近。
肖彰仔細(xì)聽了一會兒:“我只能聽到那些怪物在互相殘殺。”
“那沒事了,走吧。”金懷墨說。
兩人啟程,路邊的樹叢里又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看來那頭捕殺馬頭人的人面蜘蛛被什么怪物黃雀在后了。
“今天的時間比昨天長了兩倍不止。”金懷墨說。
“是哎,到現(xiàn)在了太陽也沒落下去。”肖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