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游一愕回身,電光石火間,兩力沖抵,云中鰲法相短暫一現(xiàn)!
封臣被撞退,化回人形時有人瞬移上前,接了他一把。
兩隊(duì)人馬再次相見,帝疆自封臣身后緩步走了出來。
還真是你。
他淡挑眉峰,無聲發(fā)問。
段九游這方注意到他很高,雖然身形清瘦,卻給人一種無所遁形的威壓之感。
他向她伸手,直奔她的頸項(xiàng)而來。
“太驍……”段九游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喚的是他的字,這照面打得太突然,她不想跟他動手。
他看看她,并未停下動作,瘦長手指,毫無顧忌地?fù)荛_她的領(lǐng)口,他記得他咬斷過她的脖子,利齒切近皮膚,如今竟然只留兩顆清淺的牙印。
“你還真是皮實(shí)。”
他有雙寡淡的風(fēng)流眼,五官堪稱絕艷,眼神卻干凈澄澈,大抵如他和白宴行這般身居高位者,情緒波動都不會很大,段九游后知后覺地憶起,他比白宴行是要小幾千歲的。
“我們這一族都命硬。”段九游說。
“命硬的人都血冷,你身上倒是不寒。”
他又絕不是白宴行,不似他那般守禮,他拿她的脖子捂手,此刻已經(jīng)摸進(jìn)后頸,他的手很涼,一觸之下便使人生出透骨的寒氣。
段九游沒見過如此孟浪的小輩,盡量忽略那種陌生的戰(zhàn)栗。
“是你太寒。”
“我被那只胖烏龜撞碎了元神,自然暖不起來。”他語氣平淡地回憶他們之間的恩怨,清凈的眼里生出些許迷茫,短暫沉吟,“龍比犼招你待見?”
這就開始找后賬了。
相似的問題,白宴行也問過,同樣的答案,卻要因人而異。
“我其實(shí)喜歡貓。”段九游耍了個小聰明,實(shí)在受不住他來回冰她,抓著他的手拉下來到掌心里捂著。
帝疆由著她握,眼眸低垂:“那怎么不找只貓統(tǒng)領(lǐng)天境呢?”
音色也很讓人親近,如若不知這兩人的關(guān)系,倒有幾分深情。
段九游答不出來,埋頭搓手。
“你該多穿點(diǎn)兒,十境風(fēng)冷,你現(xiàn)在的身子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白宴行叫你來的?”十境不是能夠隨意進(jìn)出的地方,長空之上有道碧海石門,只有鰲族這等古怪東西才有本事將它掀開。
“他不知道我來。”
段九游知道他不信,瞪著一雙杏眼,真誠發(fā)問:“你如何才能消氣?”
他興致缺缺地看向別處。
這話白問,沒得消,唾手可得的江山讓她攪和沒了,你說拿什么抵?
“我可以重新送給你。”段九游繼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