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越罵越氣,拽住溫母本就受傷的耳朵,狠狠揪了一把,疼的溫母“嗷~”一嗓子嚎了出來。
老太太還不解恨,啪啪又給了溫母兩巴掌,“錢都讓老三搶走了,有本事你去找老三要錢!要不然人家憑啥讓你帶走久紅!”
錢都收了,你現在一句反悔,想把人追回去,想屁吃呢!
那些人早些年可是山里的土匪,惹急了可是啥事都干得出來的!
溫母心疼溫久紅,更心疼被司里里搶去的500塊。
現在女兒被人帶走了,錢也沒了,她啥都沒落著,還白白損失一個大閨女。
這真是在生生剜她的肉啊。
溫母也不撕扯老太太了,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周圍鄰居們聽到溫家又鬧起來了,聽聲音還是婆媳關系出了名和睦的溫母和老太太,都稀奇的不得了,一個個端著飯碗站在溫家門口看熱鬧。
看到鄰居們都過來圍觀,婆媳倆瞬間成了鋸嘴葫蘆,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生怕說漏嘴透露出兩人孫女(女兒)賣去深山的事情。
司里里回來,看到鄰居們圍堵在門口,便用自行車前胎扒拉開人群,擠進房間,把大門一關,隔絕那些看熱鬧的視線。
“別嚎了!”
停好自行車,司里里上前就踹了溫母一腳,“再敢嚎一句,我明兒就給你弄深山里埋了!”
“還有你!”司里里說著回頭甩了老太太一個嘴巴子,“再敢暗戳戳搞事,我就把金寶也賣弄去山里賣掉!”
老太太和溫母驚的面色慘白,渾身抖的不成樣子。
她知道了!
她竟然都知道了!
就算今天事情出了差錯,導致被賣的人變成了久紅,可這個孽障應該也想不到這層啊,她到底是咋知道的?
等等,如果這孽障早就知道的話,那今天老太太暈倒的事情就不是意外,而是這個孽障一手造成的,久紅被帶走的事,也是她算計好的!
這個孽障,她真的太狠了!
久紅都沒有招惹過她,她竟然能毫不手軟的就把久紅給賣了,她還有沒有人性!?
司里里輕嗤一聲,給了溫母一腳,“真以為你的謀劃我不知道?去街道辦給我報名想讓我下鄉,見我下不了鄉又攛掇老太太想賣了我?
你可真有意思,你不是托人給老大老二找彩禮高的婆家了嗎?咋地,這家人給的500塊彩禮還不夠高嗎?嫁誰不是嫁?溫久紅咋就不能嫁進山里了?”
溫母聞言,怔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那能一樣嗎!我正兒八經托媒人找婆家,該有的路數一樣不少,久紅算是正兒八經嫁過去的。現在這算啥?這能算嫁人嗎?”
更重要的是,她托媒人找婆家,那彩禮是要給到她手里的。
現在這500塊攥在老三手里,她半個子兒都落不著,她這是嫁的哪門子的閨女啊!
司里里眉頭一挑,“咋不算嫁人了?多個說媒流程溫久紅能鑲層金還是咋地?不都是跟男人過日子嗎,跟誰過不是過,能有啥區別?”
見溫母還想說話,司里里不耐煩的起身,“好了!警告你,再敢背后搞小動作,你剩下的幾個崽子全別想活了。”
一旁的老太太冷冷的看著溫母,見她跟只溫順的雞崽子似的,半個字都不敢跟司里里多說,哼冷一聲,爬起來,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