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好煩,一群廢物,只會依附著法爾科內生存,甚至連掩蓋這么點事都要托馬斯幫忙,犯罪辛迪加和他們一比都算有才干、能成事、人才輩出——至少犯罪辛迪加里面還有個精明強干的超女王。
我只是切了法爾科內的前額葉,又不是切了他整個大腦!他都沒癱瘓,隱瞞這件事一個月很難嗎?
明天晚上,正式潛入本世界的貓頭鷹法庭。
這個世界的貓頭鷹法庭也夠廢物……算了,至少他們廢物的程度恰到好處,能讓夜梟快速拿捏,又不至于捏在手里后毫無用處。
那群哥譚上層多爛多廢物都無所謂,只要利爪能用就行。
說真的,對著哥譚市這么一堆烏合之眾,制定個稍微詳細些的計劃都是在浪費時間。
但托馬斯偏偏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哪怕不管隨時可能回來的布魯斯,只為了滿足托馬斯自己病態的掌控欲,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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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法爾科內是個有手腕的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些過分棘手了。
羅馬人已經不再具備統治哥譚的能力,而他們兄弟姐妹卻還沒有接班的能力與威望,這讓他們的處境非常危險。
她的哥哥,馬里奧·法爾科內“懦弱”地建議法爾科內家族的所有人帶著父親一齊逃離哥譚市。他認為能在一夜之間突破重重阻礙帶走羅馬人做前額葉切除手術,還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的家伙一定不簡單,不是他們幾個能對付的。
“我在外面有些財產,原本是預備洗白家族,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馬里奧對妹妹解釋,“黑幫生活不是長久之計……”
“你就是個軟蛋兼蠢貨,馬里奧!”索菲亞瞪著他,“對于我們這類人,黑幫生活的終結,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逃跑就是把后背暴露給敵人,而將后背暴露給敵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我們會死無全尸!”
她像一只英武的母狼,似乎隨時準備從旁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你還不明白嗎,馬里奧?在哥譚,姓韋恩的可以想走就走,姓埃利奧特的也能從染缸里脫身,而姓法爾科內的絕不可能!我們和哥譚的黑暗血脈相連,要想抽身離開,非得先扒下來一層皮不可!”
他們的小弟弟、永遠被父親排除在犯罪活動之外的阿爾貝托·法爾科內則迫不及待地聲援他的姐姐:“說真的馬里奧,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接手父親的事業,這事實上并不難。”
“只有你會這么想,阿爾貝托。”馬里奧有些惱怒,“你接觸過哪怕一點黑幫事務嗎,這輩子沒沾過黑幫的清白小天使?”
阿爾貝托眼中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兇光,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索菲亞并沒有多喜愛自己的兄弟,但看在未來還用得上他們兩個的份上,勉強從中調和:“現在正是我們該團結的時候,踏錯一步則必死無疑……誰!”
他們三個都聽到了一聲輕笑,索菲亞反應最快,她嫻熟地掏出了手槍,馬里奧手速稍慢,但依然快速地與索菲亞背對背站在一起,阿爾貝托則不熟練地學著姐姐和哥哥的動作,和他們靠在一起。
找到這位不速之客其實很容易,他根本就沒想著要隱藏自己的蹤跡,銀亮的盔甲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夜梟就站在露臺上,他從馬里奧提出離開哥譚時就待在這里,并饒有興致地欣賞這三個各懷鬼胎的法爾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