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就站在露臺上,他從馬里奧提出離開哥譚時就待在這里,并饒有興致地欣賞這三個各懷鬼胎的法爾科內。
“你是誰?”索菲亞用槍指著夜梟,警惕地質問。
“可以幫你們的人。”夜梟毫不在意指著自己的手槍,閑庭信步,仿佛自己并非處于法爾科內的老巢,而是正在參加一次溫馨的圣誕聚會。
誰會信?反正這三個法爾科內不會信。
索菲亞毫不猶豫地開了槍,卻被夜梟輕易躲開,打掉了手里的槍。
“我希望你們能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認清現實。”夜梟很好脾氣地對三個人說,“而我的耐心實在不多。”
“我們怎么信任你?”阿爾貝托興奮地擠開自己的姐姐,站在最前面,而索菲亞默認了阿爾貝托的舉動。
“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法爾科內先生,‘信任’絕非合作的基石。”夜梟上前,任由阿爾貝托手中的槍指著自己的胸口,“合作的基礎是共同的利益。剛巧,我和幕后兇手有仇,又不愿意哥譚的局勢從此大亂。”
等我收服貓頭鷹法庭再亂起來,現在我還沒功夫對付你們。
“你知道幕后兇手是誰?”馬里奧懷疑地盯著這個穿得像只貓頭鷹的怪人。
“貓頭鷹法庭,”夜梟臉上帶著一點笑意,“還有托馬斯·韋恩。”
索菲亞和馬里奧的眼神警惕起來,羅馬人被帶走之前,確實和他們說過自己剛得罪了貓頭鷹法庭和托馬斯·韋恩。
“你自己穿得就像只貓頭鷹,”阿爾貝托依然警惕,他只以為貓頭鷹法庭是荒誕的都市傳說,“小心被獵槍打下來。”
“是嗎?”夜梟伸手抓住阿爾貝托手中的槍,輕而易舉地捏扁了槍口,“我很遺憾先生,你們浪費了兩次機會,假如你們當中的誰再冒犯我一次,我就把你們三個捆在一起,從哥譚的塔樓上頭朝下扔下去。”
三人對視,最后站出來的是馬里奧。
馬里奧是這個家里最平和的一個,他很識相地屈從于夜梟:“您要我們干什么?”
“我說了,我和幕后黑手有仇,托馬斯·韋恩殺死了我的弟弟和父母。”夜梟向他們解釋,“所以我需要你們好好地活著,把法爾科內的犯罪帝國延續下去。”
阿爾貝托似乎想說些什么,卻被姐姐扯住了衣袖,用眼神警告他閉嘴。
“請問我們該怎么應對貓頭鷹法庭和韋恩家族?”馬里奧很謹慎地詢問。
夜梟輕笑:“貓頭鷹法庭我自己對付,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務,你們只需要維持住自己家的‘產業’,另外……”
他從腰間的萬能腰帶抽出一個變聲器,丟給了阿爾貝托:“這個可以模仿羅馬人的聲音,你們完全可以用它遮掩這件事。”
阿爾貝托手忙腳亂地捏住這個變聲器,很認真地審視這個小東西,最后懷疑地問夜梟:“隱瞞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有什么好處?”
“怪不得羅馬人不讓你接觸家族事務,你和你的哥哥和姐姐相比簡直是弱智。”夜梟故意刺激阿爾貝托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看他露出兇惡的眼神,“時間、信息差和羅馬人留下來的家底是你們僅剩的本錢,這個消息隱瞞越久對你們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