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阿爾弗雷德。”
托馬斯挽起來袖子,用沾過酒精的棉球擦自己的手腕。
青紫的痕跡漏了出來,看上去像是被繩子捆過。
是托馬斯趁著上班前的那點時間自己勒出來的。
隨后托馬斯放下鑷子:“可以吃飯了嗎,阿爾弗雷德?”
“我想您忘了您的脖子。”阿爾弗雷德不為所動,“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你,阿爾弗雷德。”托馬斯若無其事地將酒精倒在毛巾上,擦干凈自己脖子上的油彩,漏出了一個手印。
這個也是托馬斯自己掐的,反正人不可能扼死自己。
特意只用了一只手,要是用兩只手,大拇指印在頸側可就露餡了。
“身上呢?”
阿爾弗雷德顯然已經很生氣了。
“身上沒有。”
“沒有油彩還是沒有傷?”
“……沒有油彩。”
托馬斯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鎮靜與心虛。
“需要我幫忙換藥嗎?”
“謝謝,但不需要,阿爾弗雷德,我已經讓醫生來處理好了。”
雖然阿爾弗雷德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可托馬斯能看出來,他快被氣炸了。
這股怒氣絕大部分是沖著法爾科內去的,當然也有一部分落在了托馬斯身上。
但阿爾弗雷德還是很冷靜地為可憐的、堅強的、報喜不報憂的小湯米送上了焦糖菠蘿面包布丁。
味道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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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不出托馬斯所料,布魯斯的電話卡著他的上班時間打了過來。
“托馬斯,法爾科內那邊……”
“他好像得罪了什么人,現在顧不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