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只是心里依舊沉甸甸的。
接回賈張氏,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以后中院有何雨柱、賈張氏,這院里的日子,怕是再也不能清凈了。
而此刻,西院閻埠貴家的廚房里,氣氛卻截然不同。
午飯剛吃完,三大媽正收拾著碗筷,閻埠貴則靠在灶臺邊,手里端著個陶瓷缸,慢悠悠地喝著茶水,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老兩口的房間前些日子重新分了,閻解成和徐桂花小兩口分去了一半,家里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悄悄話,也就只有廚房了。
“老婆子,你是沒瞧見易中海那模樣,剛才我跟他說賣棒子面的事兒,他那眼睛都亮了!”
閻埠貴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跟三大媽分享著自己的“騷操作”,語氣里滿是炫耀,“六塊錢三斤棒子面,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三大媽一邊擦著桌子,一邊眉開眼笑地附和:“還是你有辦法!這年月,糧食這么金貴,還能想出這么個法子賺零花錢,也就是你了!”
閻埠貴得意地?fù)P了揚(yáng)下巴:“那是!咱們家人口多,不多想點(diǎn)法子,日子怎么過?
用十斤細(xì)糧票換十三斤粗糧票,不僅能多吃三斤,還能賣六塊錢,這錢正好給孩子們交學(xué)費(fèi),或者扯塊布做件新衣裳。”
三大媽心里美滋滋的,剛想再說點(diǎn)什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湊近閻埠貴,聲音壓得更低了。
“對了老頭子,我聽院里人說,傻柱他們家也搬回中院了,后院的房子空出來了。你說,咱們之前想找他們借房子的事兒……”
這話一出,閻埠貴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搪瓷碗。
閻埠貴臉上露出幾分無奈:“別提了,我早就問過了。
佟志、劉海中那兩個家伙,都不愿意開這個口,怕得罪傻柱。
易中海倒是想幫忙,可他現(xiàn)在沒了一大爺?shù)纳矸荩谠豪镎f話也沒人聽了,說了也是白說。”
他心里何嘗不惦記著后院的房子?
家里人口多,擠得轉(zhuǎn)不開身,要是能借到傻柱家后院的房子,孩子們也能有個寬敞點(diǎn)的地方住。
可傻柱那性子,向來不吃軟不吃硬,以前就跟他不對付,現(xiàn)在人家日子過得紅火,更不可能把房子借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