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博物館的燈光早已熄滅,唯有梁山伯案頭的臺燈固執地亮著,在攤開的泛黃紙頁上投下一圈昏黃光暈。空氣中彌漫著舊紙的陳腐、墨汁的微澀,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草藥苦澀。這本從明朝某間隱秘藥鋪流出的賬本,紙頁邊緣磨損卷曲,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
“當歸三錢”“黃連二兩”“朱砂半錢”
之類的條目,看似尋常藥鋪流水,實則暗藏玄機。
梁山伯指尖劃過褪色的墨跡,眉頭緊鎖。他眼底布滿血絲,木屬性的感知力被催發到極致,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青綠色光暈,如同微型藤蔓在紙頁上游走。身旁散落的草稿紙上,畫著復雜的幾何圖形和五行生克符號,皆是他推算的痕跡。
“不是藥材…
是坐標…”
他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卻透著近乎偏執的專注。木屬性賦予的對
“結構”
和
“序列”
的敏銳洞察,讓他突然抬頭,眼中精光一閃:“英臺!你看,‘金銀花’三錢,‘三七’二兩,‘冰片’半錢…
這‘三錢’指第三層,‘二兩’是西側第七塊磚,‘半錢’則是該磚上半部偏右的位置!”
祝英臺立刻湊近,腕間的五行符文在昏暗光線下微微發熱,似在感應即將揭開的秘密。她順著梁山伯手指點出的位置看去
——
那正是雷峰塔遺址某處不起眼墻角的精確描述?!鞍姿刎懥粝碌暮笫帧?/p>
藏在鎮壓她的塔磚里?”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寒意,也裹著幾分期待。明朝那位蛇仙的智慧與反抗意志,跨越數百年,終是被他們捕捉到了微弱信號。
夜色深沉,雷峰塔遺址在月光下投下巨大而沉默的陰影。修復工程留下的腳手架如同巨大骨架,更添幾分詭秘。梁山伯與祝英臺避開監控,如融入夜色的影子,精準找到了那塊特定的塔磚。
磚石冰冷粗糙,帶著歲月侵蝕的斑駁痕跡。梁山伯深吸一口氣,將木屬性感知力凝聚于指尖,小心翼翼地沿著磚縫探查。他能感覺到,磚石內部結構異常緊密,仿佛被某種冰冷的能量浸透、固化過。指尖的青芒如同探針,細細搜尋著賬本暗示的
“鑰匙孔”
或機關節點。
“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