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照燈的光柱像把淬了庚金之氣的青銅刀,劈開三潭印月深夜的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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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霧本是陰德銀行布下的土性結界,此刻被金氣剖開時,祝英臺腕間的火紋符文突然發燙,她下意識攥緊拳頭,火屬性的紅光順著指縫滲出,在掌心凝成半只蝴蝶影。湖水在燈光下泛著墨色鱗光,動力泉的水脈能量正順著船板往上爬,梁山伯的皮鞋底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太陽穴的木屬性痛感突然加劇,像有無數根香樟細根在皮下鉆動。
機械臂的液壓桿發出沉悶的嗡鳴,當那塊巴掌大的青銅殘片(金)脫離十二米深的淤泥(土)時,探照燈的金芒恰好落在它表面。梁山伯突然劇烈咳嗽,木屬性的青光從他喉間溢出,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木紋,與殘片的螺旋紋產生共振。祝英臺的符文應聲暴漲,火性紅光撞上青銅的剎那,
一聲迸出火星,那些火星落在她鎖骨處,竟灼出三道細小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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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五行火生土的印記。
殘片剛擱在甲板上,梁山伯的太陽穴突然像被木鑿狠狠砸中。他踉蹌后退時,后腰撞在聲吶設備的金屬箱上,金性的冰涼順著脊椎竄上頭頂,卻被腦子里炸開的火性熱浪逼退。記憶碎片在冰火交織中炸開:他看見魯班將墨姜指尖的血珠(火)抹在青銅爐身(金),自己的掌心月牙疤突然滲出紅血,滴在甲板上竟長成株微型香樟(木);黑魚精的觸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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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纏上爐耳時,祝英臺的符文突然浮現在他眼前,綠光中飛出無數草繩(木),將觸須死死勒住
——
木克土的力道讓他自己的指節都泛起青白。
啊
——!
他捂住頭蹲下,指腹按在太陽穴的痛感處,那里浮現出淡青色的木紋。耳鳴聲里,唐朝蘇小小墓的血磚(土)正與青銅殘片(金)相觸,土生金的能量讓磚紋里的香樟葉影(木)泛起火光(火),這景象竟與祝英臺此刻的模樣重疊
——
她正彎腰查看殘片,符文的紅光透過指縫,在青銅上燒出與墓磚相同的紋路。
山伯!
祝英臺撲過來時,腕間的纏枝符文突然掙脫皮膚。火屬性的紅光像道閃電飛射而出,落在青銅殘片(金)上的瞬間,梁山伯體內的木氣突然沸騰,他張口噴出的不是血,而是片青綠色的光葉(木)。光葉撞上紅光的剎那,化作螺旋狀的光柱直沖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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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木生火、火生土的能量循環,光柱撕開時空錢莊的金性屏障時,祝英臺感到鎖骨的紅痕突然發燙,像有土性能量正順著血管往心臟鉆。
甲板上的積水突然劇烈震顫,湖底傳來黑魚精的水屬性怨力。聲吶屏幕上,金屬輪廓(金)舒展時,梁山伯的指尖突然長出細小的木刺(木),他抓起殘片的瞬間,金與木相濟的能量順著手臂蔓延,在他手背織成金青色的護紋。祝英臺同時抬手,火性符文與水浪相撞,激起的蒸汽(水)被她掌心的紅光點燃,竟在半空凝成團燃燒的水霧(火水相濟)。
是香爐……
它在醒。
祝英臺的指尖撫過殘片,火屬性的紅光順著指縫往掌心鉆。她仿佛看見香爐的木紋(木)突然收緊,而操控機械臂的梁山伯,此刻正無意識地重復著相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