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一樣,我沒有直接處理掉你的下屬,而是?交給你來決定。”夜梟接著說,“我只是?判斷該計劃為當前?局勢下的最優解,建議你這么做而已。”
“這對我完全沒有好處……”
“怎么可能?當然有好處,你沒發現你的這些下屬其實并?沒有多尊重你嗎?”
“……你是?什么意思?”
“我們?是?盟友,既然你說你尊重我,為什么不給我一些特權?”
“當然可以,但這是?你‘要求’的特權,還是?你的下屬們?逼你‘要求’的特權?”
企鵝人立刻明白了其中微妙的區別。
“無論你我私下如何商議,你在表面上都和我完全站在一邊,這可是?你親口下的命令。”夜梟接著補充,“而你的那些下屬,他們?冒著替你得罪我的風險,是?為了誰?”
“你不是?要成為哥譚之?王嗎?要由著你的下屬反噬你嗎?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你的能震懾住你的下屬嗎?”
“像你這樣的人,”夜梟斷言到,“沒了權威也?就沒了性命。”
他說的是?對的。
企鵝人沒有像夜梟一樣一人即可碾壓一堆黑幫的實力,他只能走法爾科內走過的路。
現在他們?兩個綁在一條船上了。
“我就知道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夜梟對他說,“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奧斯瓦爾德。”
理性是?行為的枷鎖。
聰明人?這些聰明人最容易被理性操縱。
這就是?夜梟,他給人選擇的自由,但實際上能走的也?只有他所?劃定的路。
見目的達成,夜梟的態度也?敷衍了不少?,他只保持著企鵝人能接受最低限度的禮儀:“既然我們?就此達成了一致,我就先?離開了。”
“等一下,”企鵝人叫住他,“你知道這個所?謂的‘宵禁’持續不了多久吧?”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夜梟回答他,“我知道,過幾年我一死,這個東西肯定維持不下去。”
“過幾年?”
“對,過幾年我就該死了。”夜梟轉頭向他回答道,聲音如死水般平靜。
這很古怪,一個正值青壯年的掌權者,居然提前?說什么過幾年就該死的話?。
“你知道你的死必然會引發哥譚犯罪活動觸底反彈,還會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外地佬過來圈地盤吧?”
“我知道啊。”夜梟笑著看向他,“但我為什么要管哥譚未來的治安?”
“我恨這里,我要讓哥譚和我一起墜入地獄,這里將是?我的墓地,而哥譚就是?我的隨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