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臉黑了,“算了,不提這事了。”
之前的9000塊說是讓禍頭子偷了,他勉強信。
第二次的3000塊,錢就塞老婆子枕頭里,她晚上睡覺枕在腦袋下的,他當天晚上腿疼的一晚上沒睡好,屋里進沒進人他能不知道嗎?
他用剩下的那條老腿擔保,那3000塊就在老婆子手里!
老婆子想藏就藏吧,反正肉爛了還在鍋里,她總不至于把錢撒出去,這筆錢最終還是要花在家里的。
就是那9000塊,丟的蹊蹺。
張婆子不甘心,“不提這事,這么多錢就全讓她帶走?不行,這幾天我得抽空翻翻她屋里!”
那么多錢呢,真讓那個禍頭子帶走了,她死了都閉不上眼。
張老頭沉默半晌,生硬的轉化話題,“陳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想把人送回陳家,還得家里這幾個話事人出面,我明兒去三哥家坐坐,看下這事該咋弄。”
說完,張老頭翻了個身,閉上眼睡覺,一副不再聽張婆子說話的架勢。
張婆子見狀,心里越發憋屈了,隔著被子狠狠踢了張老頭一腳,也翻過身閉上了眼。
等著,她這幾天一定找出那個禍頭子藏錢的地方!
想把她的養老錢帶回陳家,想都別想!
次日一早,張老頭草草吃過早飯,拄著拐杖就出了門。
司里里洗好臉,看到張婆子在廚房燒熱水準備洗衣服,便回到房間,把床單被套全拆下來,搶先泡進倒好水的大盆里。
等到張婆子抱著成堆的臟衣服出來,看到司里里已經坐在外面洗被套了,氣的差點破口大罵。
在家里這么多天她不洗床單被套,非的等一家子從醫院回來,著急洗攢下來的臟衣服時,她就搶著洗自己的床單被套。
這要不是故意的,她把頭擰下來當夜壺用!
想到張老頭昨晚說的話,張婆子強行按下怒火,擠出個笑臉:
“里啊,你先洗上了?也行,再有十來天就過年了,現在洗了過年就不用洗了。”
說著把手里的臟衣服丟到地上,往司里里房間走去,“你先洗著,我把你被子晾外面曬曬,天黑前好縫起來。
再看看還有啥需要拾掇的,今天都給你收拾好,過兩天大掃除就不掃你這間屋了。”
張婆子昨晚就打算找機會搜司里里的屋子,這會有現成的機會和借口,立即實施自己的計劃。
司里里哪能不知道張婆子打什么主意,反正她的房間每天都收拾的干干凈凈,一點不該有的東西都不會有,就隨便張婆子去翻吧。
搜不到那兩筆錢,張婆子只會更加抓心撓肝的睡不著。
難受的反正是張婆子,又不是她。
張婆子裝模作樣的把司里里從沒有蓋過的老棉被拿出來晾好,又拿起笤帚進去打掃。
從早上忙到快中午,連墻角的老鼠洞都掏出來清理了,只在找到一塊兩毛三分錢。
眼瞅著司里里都快洗好被套了,張婆子不甘心的在屋里轉了一圈,又在幾個木箱子底下都摸了一遍,才不情不愿的出了屋子。
一抬頭,就對上司里里笑的彎成月牙的眼睛,“媽,我這間屋打掃完了?”
張婆子面色僵硬的點點頭,視線在司里里腰間掃過,“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