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去給夫人請安,行禮時身子沒有端正,便被齊嬤嬤抽了一棍,罰去院子里跪了。”
方嬤嬤也不知是安慰還是已經麻木,“齊嬤嬤慣常就是這么管教下人的,夫人默許,旁人不好插手,錦熙畢竟還小,總歸要吃些苦頭才學得會規矩。”
“大些就好了,你別操心了。”
叫她怎么不操心,一點小錯就跪了半日,齊嬤嬤心狠手辣,只要她在一日,錦熙就不會有安生的日子。
方嬤嬤走后,趙菁理了理思緒,起身去了寒玉榭。
隔了老遠,就聽寒玉榭傳來澹澹琴音,繞過一段水廊,就看見丹姨娘正在水榭中撫琴。
趙菁走近了,淺淺交談兩句離去。
隨后的日子里,沒人再找她的麻煩,只在每日請安時,她們才記起她這個人,因為趙晗一連二十天沒有發病,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就連趙奉先都親自贊了方嬤嬤,并賞賜了金銀布匹。
方嬤嬤一時成了洗華院的紅人,走到哪里都被人捧著,齊嬤嬤雖不甘愿,也不敢甩她臉子。
唯一擔憂的是,月嬋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雖然穿的衣服多,暫時看不出異樣,但也時刻提心吊膽。
趙菁撥了撥手指,突然笑了,“算起來,明年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可能都出嫁了。”
雖是笑著說的,月嬋莫名傷感。
這些日子,趙菁對她處處照顧,沒有一點的小姐架子,好吃的好用的都有她的一份,說是親姐妹也不過如此。
趙菁并沒有受她影響,湊近了狡黠地問,“一直沒有問你,重陽節那日你是不是和二弟在一起?”
月嬋俏臉騰地紅了,明明是她讓自己去引開大公子的,為何還要這么問?
那天的事,至今想起都覺得猖狂,大公子平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私底下卻一次次叫她刷新認知。
趙菁嘻嘻地笑了起來,月嬋這才明白她在逗弄自己,拿手去抓她癢。
兩人鬧了一會,臉上俱是紅艷艷的生動,趙菁又問,“那二弟這些日子對你有何不同?”
月嬋別過身子,垂著腦袋,“他比以往心急,但我卻是不敢再同他胡鬧,叫他發現肚子。”
趙菁點點頭,“再等幾天,母親一定會再次找方嬤嬤開口。”
比起外面不干不凈的東西,趙夫人更能接受身邊的人的,何況趙慎現在動了心,只需一只暗中推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