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臉一下子白了,他看著我,又看著婆婆,嘴唇動了動,說:“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咱們是一家人,有困難一起扛,你怎么能說離婚?”我哭著說:“一起扛?你怎么扛的?你媽罵我,你讓我少說兩句;你媽不講理,你讓我忍;現(xiàn)在我跟你媽吵起來,你還讓我道歉!你根本就沒把我當(dāng)一家人!”
“我讓你道歉是為了這個家!”丈夫喊了一聲,“媽是長輩,就算她有錯,你也不能跟她吵得這么兇!你跟她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咱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讓我跟她道歉?是她先來找事的,是她罵我的,你讓我跟她道歉?”
“是!”丈夫點點頭,眼神里滿是疲憊,“我知道你委屈,可她是我媽,我不能讓她受委屈。你跟她道個歉,以后我會更努力賺錢,咱們早點把網(wǎng)貸還上,好不好?”我看著他,心里徹底涼了——我沒想到,在他心里,他媽的委屈永遠比我的重要,比孩子的感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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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還在哭,拉著我的手說:“媽媽,別離婚,我想跟爸爸媽媽一起過。”我抱著女兒,眼淚掉在她的頭發(fā)上:“寶貝,媽媽不離婚,媽媽就是太生氣了。”婆婆看著我們,說:“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讓我兒子跟你離了!你趕緊跟我道歉,這事就算了,不然咱們沒完!”
我看著女兒哭紅的眼睛,看著丈夫疲憊又懇求的眼神,心里的火慢慢滅了,只剩下滿滿的委屈。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婆婆,聲音里滿是麻木:“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不該說你不配當(dāng)奶奶。”
婆婆哼了一聲,說:“知道錯了就好,以后別再跟我頂嘴。你們借網(wǎng)貸的事,我不管了,但以后你們別再跟我提錢,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說完,她拎起袋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婆婆走后,病房里安靜得可怕。女兒還在小聲哭,我抱著她,眼淚不停地掉。丈夫走過來,想抱我,我躲開了。他看著我,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沒說話,只是抱著女兒,心里一片冰涼。
過了一會兒,護士來催我們辦出院手續(xù)。我抱著女兒,丈夫拿著行李,我們一起走出了病房。陽光照在身上,卻一點都不暖和。我看著手里的出院證明,心里滿是迷茫——這個家,還能好好過下去嗎?我真的能一直忍下去嗎?
走出醫(yī)院大門,丈夫想打車,我跟他說:“咱們走回去吧,我想跟你好好聊聊。”丈夫點點頭,接過我手里的行李,跟在我身邊。女兒趴在我懷里,小聲說:“媽媽,我困了。”我拍了拍她的背,說:“寶貝睡吧,到家了媽媽叫你。”
我們沿著路邊慢慢走,誰都沒說話。過了很久,丈夫才開口:“我知道你很委屈,我也知道我媽做得不對。但她是我媽,我不能不管她。以后我會跟她好好溝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我看著他,說:“你每次都這么說,可每次都讓我失望。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丈夫停下腳步,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懇求:“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更努力賺錢,咱們早點把網(wǎng)貸還上,以后咱們搬出去住,離我媽遠點,好不好?”我看著他,又看了看懷里熟睡的女兒,心里猶豫了——我真的能為了孩子,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過了很久,我點了點頭:“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你再讓我受委屈,再讓我跟你媽道歉,我一定會跟你離婚,不管孩子多小。”丈夫趕緊點點頭,說:“好,我記住了,以后再也不會了。”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陽光慢慢變得暖和起來。我看著懷里的女兒,心里暗暗發(fā)誓——為了孩子,我再忍一次。如果這次他還讓我失望,我就再也不會心軟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就算沒有他,我也能把孩子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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